进入冬天,沈景瑜按照安排被调派至另一个科室。也就是从那时起,他身边出现了一些的异常,就像往平静无波的湖面掷入一块巨石,将他的生活搅得像混乱的水波。
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无论是查房、坐诊、还是去更衣吃饭,都有一个人在不远处盯着他,那些视线像蛛丝,黏腻又坚韧,却极难被察觉,将沈景瑜恶心得够呛。
这不是错觉。沈景瑜很肯定,他没有被害妄想,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他悄悄在自己的衣柜门上设了一个小机关。
一天下班后,他故意将换下的白大褂塞进衣柜,不仅如此,就连里衣也一起脱下放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他直奔更衣室去查看,果不其然,机关掉落证明有人确实打开过他的衣柜。
那一刻,沈景瑜心跳如雷,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光是想象一下那些他故意留下的衣物可能已经被碰过、玷污过,他便感觉胃中一阵翻滚。
他已经很疲惫了,根本分不出心来应对。正是因为这样,他内心怒火翻腾得更加厉害。
沈景瑜不知道从哪生出的气力,决定和黑暗中那个龌龊的臭虫一斗到底。他忍住恶心将那些衣物带回家,然后直接丢弃。接着又问沈景华搞来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安装在自己衣柜里如果那人只是拿他的衣物做点变态事也就算了,拍到脸的视频够他喝一壶的。
或许那人察觉到了异常,他等了许久,那人也没有再出现。沈景瑜独自在黑暗中与他斗争,他很焦躁不安,毫无疑问这些情绪都被杨傅捕捉到了。
“小瑜,你遇上什么事了吗?”
他眼神很温柔,一如既往。
沈景瑜没有跟杨傅透露任何信息,他深深明白,以杨傅的性格,他可能会将那人活拆了,最后出现他们都不想见到的结果。此时距离他和那人正式交锋,已经快过去三周了。毫无疑问,独自战斗给予了沈景瑜很沉重的压力。夏天以来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几乎无话不谈,两人也没什么需要隐瞒对方的事,杨傅一问,瞬间刺中了沈景瑜的软肋。
他望着杨傅的眼睛,就忍不住生出偏爱来了:杨傅就连纠缠他也做得光明磊落,而某些人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
“有点事…但是不打紧。你也知道的,就是医院里的事,还能有什么呢。”
沈景瑜打着马哈,他知道这么拙劣的表演不可能骗过杨傅,他有鹰的眼睛。
“你不肯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嗯,但是就当是为了我,不要去追问。”
“好。”
杨傅和以前那种专横独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不仅听他的,也会乖乖去做。
两天后,沈景瑜加大了剂量他往衣柜里放了贴身衣物,于是监控终于拍到了东西。沈景瑜忙导出来看,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那人用防护服将自己紧紧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甚至还配了防护面罩。这里是医院,没有人会对这样打扮的人感到惊奇,但这恰恰成为他最好的伪装。
沈景瑜气得砸墙,牙槽咬的咯咯作响。他洗干净手回到办公室,正欲坐下办公,忽的闻到了一些腥膻的气息他太熟悉那是什么了。
他俯下身,四处寻找,终于在凳子上寻到了那些还没有干涸的液体:
是新鲜的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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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4.谎言
竟敢公然在医院内做这种事,这贼人恐怕已经不满足于偷窥偷拿他开始享受羞辱沈景瑜的快感与刺激。这是胜过一局后得意洋洋的挑衅。
在极端的愤怒后,沈景瑜反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