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好,接着便坐回床尾,不再看他。杨傅看着眼前的事物一动不动,许久,他用有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小瑜,我疼。”
接着,他又很理所当然地要求道:“太疼了,手拿不动,喂我。”
沈景瑜像应激的猫,毛发一下子就炸开了:“你活该!”
“对,我活该。”杨傅立刻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甚至有点得意洋洋:“所以这次断了条腿,再有下次,还能断手。”
沈景瑜被他这恬不知耻的态度激得脸都红了,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诅咒他,只好示弱:“算了…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他挪到杨傅身边,杨傅便马上得寸进尺似的,伸手去摸他的腿,又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快喂我,小瑜,都快饿死了。”
沈景瑜剜了他一眼,手上却诚实,替他舀粥,还不忘吹一下。得了他的服务,杨傅也不再胡搅蛮缠,老老实实喝完粥,心情好了许多,便开始坦白。
许霖长得清秀,性格也好,在杨傅的描述中,当时的他确实“以为自己是喜欢他的”。
沈景瑜打断他,质问道:“什么叫以为自己喜欢他?”
“小瑜,人总会有学习的过程,我是有某种缺陷的,无论你觉得我在狡辩也好,在为自己开脱也好,我不否认这点。”
杨傅幽幽地望着他,袒露道:“有些人从没有真正地‘爱’过谁,就很容易将其他情感理解为喜欢与爱。”
“他们看见了一个优秀的人,漂亮、可爱,可能在那时会产生一些冲动与欲望,便以为那也是喜欢了。”
沈景瑜沉默地望着他,似乎是勉强认可了这一点。杨傅又接着说道:“在醉酒之前,我以为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但那天之后,我发现,我并不喜欢他。”
杨傅瞪着眼,有些魔怔似的:“你知道这种感觉吗?那一晚之后,我感到无比后悔,所有的情欲都在一瞬间退却,我发现以前我审视他的那些优点,变得不再闪耀,反而是暗淡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