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那样,沈景瑜又笑:
“否则,你不会这么毫无负担地对我说爱。你从始至终都坚定不移地相信,你爱我爱得要死要活。”
沈景瑜又笑了,他笑起来极美,但笑意不及眼底,反而令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极冷,语气也极冷:
“所以,你可以毫不愧疚地把他当作是工具,只要能缓解你的痛苦,其他事你一概不管。他呢,因为你对他有恩,心甘情愿成为你的玩具。”
多年的相知相爱,他对杨傅的脾性一清二楚。在杨傅第一次断腿时,他就知道,在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男人内里,隐藏着怎样的残缺。他对沈景瑜的爱,被认作是他们在一起的最低限度条件。他没有太强的道德感,抛弃情人、利用情人、伤害情人,他都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你们两个…”沈景瑜伸出两根食指,渐渐并在一起:“就是婊子配人渣,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说得露骨,口中吐出的话宛如冰锥。
至此,杨傅的精神彻底被他击溃。他紧握住拳,唇止不住地抖。云层逐渐散开,明月露出完整的轮廓来。杨傅眨了眨眼,然后无力地垂下,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大概是因为愧疚,连明月的光辉也要躲。
“只有我,”沈景瑜闭了闭眼,看着天上锆白的明月:“因为被背叛而痛苦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