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傅。”沈景瑜轻声说：“你就这么非我不可吗。”

杨傅望着他裸露脖颈，有些怔怔地答：“是啊。”

“为什么？”沈景瑜转过头来看他的眼。杨傅想也没想：“因为我爱你啊。”

“哼。”沈景瑜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恬不知耻。”

杨傅追上前去，让他看自己的纹身：“不是和你说过吗，我认定你是我一生的爱人。”

他笑了笑：“我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纹的。”

什么一生的爱人，沈景瑜只觉他在放屁。以前还在恋爱的时候，他可以信这些甜言蜜语，现在只剩讽刺与可笑。

“你真的爱过我吗？”沈景瑜皱眉：“你真的有过爱的感受吗？”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问过杨傅。杨傅答：爱是很神奇的，它到来之时，你的心会明白。

“有啊。”杨傅凑到他面前：“小瑜，你是怎么确定你爱我的？”

“我…”沈景瑜梗了一下，他不想回忆这些事情。

“忽然就意味识到了，对不对？喜欢得不行，好像得了明天就可以去死；喜欢得想将人融进身体里，动不动就为他哭为他笑。就这样，忽然有一天，你明白你爱我，对不对？”

“别说了。”沈景瑜推开他，插上兜往前走。

“我也有过这种感受，你会觉得很神奇吧？”

杨傅跟在他身后，笑眼弯弯：“之前住院的时候，我说我也有过爱的体验，你大概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曾经真的那样残缺，有这种感受或许称得上是奇迹。

“所以我说，上天对我太好了啊。”

他说的那样情真意切，就连语气也完全不同，像孩子一样，告白总是说得很单纯。

沈景瑜走在前头，浑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杨傅意识到异样，放缓了脚步，直到两人一起停下。许久，他转过头来，看着杨傅的脸：“杨傅，你和林智羽日的很爽吧？”

杨傅呼吸一滞，脸色一变，表情凝固下来，定在原地。他对这场审判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被震得无法动弹，浑身的血都凉透。沈景瑜的眼神毫无波澜，曾经伤他最深的事，被他磨成利刃，用来刺他的心。

他可以伪装，可以演，可以假装无事发生，但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撕开杨傅小心翼翼制造的幻象，将杨傅刺得鲜血淋漓。

“你也和他说过我爱你？”

沈景瑜凑上前来，看着他的眼：“你会说那种话吗，以前我们在床上最爱说的，我没有你就不行之类的？”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是怎么叫的，你会叫他喊哥哥吗。”

他一字一句，直往杨傅心脏上戳：“没有？你以前最喜欢我喊哥哥了，一喊就射，你舍得他不喊？”

沈景瑜微微勾起一点唇，眼神阴桀，极具攻击性：

“我忘了，他是个婊子，会的应该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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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80.灼灼燃烧

微风轻拂，江面上形成一片涟漪，江边的行人逐渐散去。六月的天气，风清月朗，人行道旁绿草如茵，本应是安详宁静的夜晚。杨傅立在原地，眼里看不见一丝神采，双唇紧抿，脸色惨白。

“呵。”沈景瑜又冷笑一下。

原告还没念词，被告就已经失魂落魄了，一次没有结果的审判。沈景瑜第一次见他这样，绕着他转了一圈，饶有趣味地替他答：

“你不会，我知道。”

挣扎着振作的几年里，沈景瑜脑中纷杂的思绪不比杨傅少，将其一条条理清，又更接近于一种自虐行为。然而破晓时分，他还是得到正确答案。他回到杨傅面前，见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