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趣,几乎不怎么理众人。

沈景华喝了些酒,扣着吉克阿木的肩不撒手,泪湿湿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吉克阿木早就是她半个弟弟了,现在说要回凉山,她怎么不伤心。众人见她伤心,又是今天的寿星,一阵好说歹说,才叫她止住了哭。

快九点,众人才依依不舍地散了。沈景华叫了车送吉克阿木和杨微云回去,自己又才摸了几把泪,上了自家司机的车。

他们几乎是默契地选择将杨沈两人留下,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

沈景瑜舒了口气,他也喝了些酒,暂时不想回去:“陪我去江边散散步吧。”

杨傅嬉皮笑脸地应了。

江边的人行道很宽,还有自行车道。一旁种了一排榕树,树冠长得密,探出来替人遮阴。这路上风景好,行人众多,遛狗的牵着小狗,夜跑的带着装备,更多的是吃完饭后陪家人散步消食的人们。

杨傅就在两步远的后面跟着,沈景瑜看江边的灯,波光粼粼的映照在水面上。

“小瑜。”杨傅终于忍不住,巴巴地贴上来:“好多天没在医院见到你。”

他忽然又开始叫这个小名了,语气又轻又软,可怜兮兮的样子,惯常会演的。

“哼。”沈景瑜觉得荒谬,没有好脸色:“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杨傅又说:“那你不要我了?”

他贴上来:“遗弃小狗,不犯罪吗?”

沈景瑜气得又踹了他一脚:“滚。”

杨傅挨了一脚,还不要脸地贴上来:“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呢?”

“去找个学上。”沈景瑜淡淡地说。

“那我也去上,和你一起。”

“狗皮膏药一样,你离了我会死?”

“会死。”

沈景瑜冷哼一下,不再理他。江边的风也很温柔,吹动耳边的头发,两人安静地走到尽头,又默契地掉头往回。大概是真的平静了,沈景瑜又舍得和他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