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了癌症。他说自己不要进医院治疗,我就在家里给他端屎端尿。他给我钱叫我去上学,我怕护工会打他,上了两年社区大学就回家了。”
他闭上眼,彻底沉浸在回忆中:“最后的时刻,他回光返照,痛哭流涕,他痛恨自己没有挽回前妻和儿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与他们永远天人相隔。而如今,他才终于要去见他们了。”
他张开手,做了个怀抱的动作。
“在那时,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他手淫,然后他就在我怀里没了呼吸。”
说到这,他终于睁开眼:“那天窗外的夕阳带走了一切。我看着他平静的脸,我想他最后一刻应该是解脱的。”
说罢,林智羽轻笑了会。他定定着望着杨傅:“夕阳、草地、钱财、亲友、至死不渝的爱情,所谓的理想与执念,一切都没有意义。”
“但,当我每每回想起夕阳下,他那可悲的最后一刻,都从心中泛起许多情绪。”他伸手抚摸胸前的吊坠,那枚已经十年的信物。
“如果要像他那样死,我情愿自己从没活过。”
雨夜。
杨傅回国的第一天夜晚,沈景瑜家下了场大雨。他就站在门外等着,直到第二天的太阳都亮了,也没有见着人影。
杨傅动了动,他走进公寓里洗了个澡,将身上脏污都洗掉。又拿出手机,想要拨通那个早已将他拒之门外的号码。依旧是忙音。
他的手一直没有恢复,又淋了雨,缝针的地方有些发炎。杨傅在公寓的客厅里,对照着镜子为自己清创。
没有麻醉,消毒的处理和清创让他几乎咬碎了后牙。因为左手不是惯用手,他顶着剧痛重新缝针,缝的歪七扭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