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让我加你的微信吧，加了我就不会天天给你发邮件打扰你了。”时予知道他在想什么，“微信上也不会的。”

加个微信换个清静，程颂清觉得也算值得，只要时予能保证说到做到就行。

“我用我的脸保证！”时予见他松动，笑眯眯地满口答应。

要是时予随便保证一下，程颂清可能还会怀疑，但他信誓旦旦用脸保证，程颂清不得不信了。

时予如愿以偿加上了程颂清的微信，马上给他转了今天的饭钱，还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然后故意向他卖乖：“我就给你转个账哦，应该没问题吧。”

“嗯。”程颂清不看时予的笑脸，收起手机离开了食堂。

时予确实说到做到，转账之后没有再给程颂清发别的信息，也不发邮件了。因为他全都发在了自己朋友圈，程颂清每天晚上一刷就能看到。

和程颂清堆满学术链接的朋友圈不同，时予的朋友圈内容很丰富，而且天天都发。通常是各种画，也包括给程颂清每天一张的画像。有时是时予本人的自拍，偶尔也有几条他画室的宣传广告。

程颂清看到他今天又新发了一条“什么时候能才有甜甜的恋爱”，配图是时予第一次给他画的那张回眸。

他闭了闭眼，不看时予叽叽喳喳，心里却有点烦躁，寻思明天周末去运动放松一下。他查了查这周末网球场地的预约已经满了，决定还是去游泳。

结果在游泳馆又看到了时予。

时予没戴泳帽，披着一条厚浴巾慵懒地坐在泳池边，两条长腿伸进水里，像一对洁白修长的玉石。

他看到程颂清出现，眼睛一亮，急忙站起来和程颂清打招呼，但一双脚湿淋淋的，刚踩到泳池边缘就开始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徒留一条浴巾在岸上。

程颂清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这个麻烦的小骗子终于也吃了个亏，但马上就发现不对劲，时予没有冒出头来，似乎在水里挣扎。他立刻跳进泳池捞人，抱着时予的腰让他浮出水面呼吸，又把他摆正，让他在一米二的浅水区中站好。

时予搂着程颂清的脖子连连咳嗽，半天才缓过气来，脸上出现一抹淡淡的红，不知道是呛水呛的还是被程颂清抱的。

“不会游泳？”程颂清问。

时予摇摇头。

“那你一个人来游泳馆干什么？”程颂清语气严厉，“知不知道溺水危险？”

“谁让你们学校其他场地不对外人开放，只有游泳馆买票就可以进……”时予委屈，“我是为了见你嘛。”

他上周末就来等了一次没等到人，这周末又过来碰碰运气。上次他也是这样坐在泳池边看人游泳，没出什么问题，这次突然见到程颂清太激动了，没想到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

程颂清头疼，怎么好像还成了他的错。

“跟我出来。”程颂清往梯子那走，但时予不敢动，紧紧扒着岸边。程颂清看他没跟上，又回头拉着他的手臂带他上了岸。

程颂清感觉碰到的皮肤冰冷，怕时予感冒，直接带他进了淋浴间。

“冲冲热水，清醒一点。”他把时予推进一个隔间，自己出去了。

时予却更加不清醒了，脑子里全是程颂清。他身材比例极好，肌肉线条流畅，手臂结实有力……最关键的是，自己可能有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能发现并且过来搭救，真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时予冲完热水澡，全身暖和了，抱着浴巾走出来，发现程颂清坐在休息区等他。

“哥哥……”时予很惊喜，他还以为程颂清早走了，没想到还在等他。

程颂清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泼了盆冷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