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功绩,岂是尔等三言两语可以轻易污蔑的?’
‘你这小子,自己带着妖兽,其身不正。若不是沈门主一再忍让,你早已经身首异处,被挫骨扬灰不在话下!’
疯狂的讨伐声不绝如缕,口诛笔伐源源不断。缺乏证据的说辞实在是太薄弱,稍加引导,就会被带离原来的轨道。
薛洺疏看了看日头,手里出现两碗冰冰凉凉的酥山,递给莫怀章和青雀。
“秋高气爽的天气,正午还是有些热。”
青雀双眼放光,双手捧着冰碗,舒服的伸展了眉眼。
莫怀章摇头表示不要,薛洺疏也不勉强,自己用勺子吃了,也喂了他一口。
把周围的人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眼看正午已经过去多时,阳光开始偏向西面,沈南星肉眼可见的有些心急,想要快速结束这场闹剧。
曾荼垒见时间已到,拍拍身旁的妖兽。
妖兽仰天长啸,数不尽的意念球漫天飞舞,断断续续的画面带着凄惨的叫声,声情并茂地在断崖上空上演。
凌虚之境被抽干精血,抱作一团的尸骸;漫无边际的淫蛊;被种下淫蛊的恐惧;被关押用于献祭的人牲魔牲;被祭奠、殉葬、剥皮抽筋的血祭;被噬魂吸灵的魔牲人牲……
那些死去修士亲眼所见的残酷血腥,一幕一幕,残忍嗜血的画面把修士们看的眉头紧锁,连连作呕。
强烈的意念球带着强大的怨气,正是生沈老门主残存的意念。
眼见着鹤发鸡皮的老人抱着沈南星的脚祈求,却被吸干了修为;更生生毁了亲子灵泉灵根,挖了混沌天眼,抽取记忆。
残忍的手段把修士们怵的后背发凉。
一条泛着耀眼金光的灵根从妖兽嘴里吐出,目的性极强的停在挂着的沈玄末头顶,慢慢进入。
将一条破破烂烂的灵根逼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地方。
“天灵根归体!”
莫怀章远远看着,心中不免有些激动:“可惜混沌天眼不可再得。”
薛洺疏反而笑道:“最难得的,难道不是身处伪君子父亲身边,却能保持一颗君子赤子之心吗?”
青雀捧着酥山,赞赏道:“他好厉害,竟然将那根破烂灵根修成金丹,从一个痴呆儿变得平庸。”
旁边的人也附和:“这般毅力这般道心,世所罕见。”
曾荼垒看着漫天的真相,满意的勾起唇角,看着眼前的沈南星,说:“知道为什么我要说这么多,而不是直接将这些证据放出来吗?”
沈南星察觉他的目的,怒不可遏:“拖延时间!”
曾荼垒后退几步,说:“倒是不笨。”
他提高音量:“各位,我虽然修为低微,也知道修炼修心,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万不能急功近利。若是道心不纯,学了噬魂吸灵的魔功,虽然短时间能快速增长修为,但必遭反噬!”
原来沈南星自从二征魔界回来,吸了太多人牲魔牲的修为,化解不了其中的怨气的他只能定期吸收新的灵气,不断交媾来发泄吸进去的怨气。
直到他发现炼化兽人,与兽人交媾,不仅可以在腹中凝聚兽人精元,增加自己的修为,也避免了冒险罗织罪名,四处抓捕修士。
不用承受修士怨气反噬,唯一的弊端就是要从曾经的数十天发泄一次,变成每天一次。
近来更是变本加厉成三个时辰就必须交媾一次,不然精元无法顺利炼化,会让他十分难受。
需得就近抓捕修士,利用修士的怨气综合兽人精元的霸道。
告慰大典的时间本就在他的计算之内,谁知道中途杀出陆英、玉笙寒、曾荼垒,生生拖延了时间。
他感觉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