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见了你这样,一定很是欣慰。”

“嗯?”

方靖叹道:“阿徵,你长大了。”

元徵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说:“小岑将军,挠他!”

方靖的眼珠子转了转,对上他肩头的那只海东青,听见海东青振翅声的刹那,嗷的一嗓子抱头夺门而出。

不过数日,延勒领兵来攻,人马浩荡,攻势之猛,比之岑夜阑初来时有增无减。

双方激战了两天,城下尸体堆积如小山,鲜血浸透了北沧关外冷硬的泥壤。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渭运往北沧的粮草被抢,舒丹竟然弃了上渭,直接截住了北境诸州的粮草道。

消息传上来时,岑夜阑脸色沉了下来,岑亦轻声说:“阿阑,北沧关内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5-02 17: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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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亦说:“北沧关内城中粮草辎重仅仅是依照往年旧例储备的,这场仗太过突然,没有想过会打这么久,而且”

岑亦说这话时窗外正在飘雪,屋中只有他和岑夜阑,元徵。岑亦本是来寻岑夜阑议事的,没想到,元徵竟会在,还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翻看兵书,海东青精神奕奕地立在屏风架上,很有几分威势。

岑亦意外地看了眼元徵,岑夜阑性子清冷严肃,平日里很不喜孟浪无状的少年人。

元徵还是皇室,东宫之位尚且空着,朝中立储之声如潮,若非元徵行事实在荒唐,依皇帝对这位的偏爱,只怕早已入住东宫。岑家偏居一隅,历来不涉朝中争夺,岑夜阑恪守岑家家规,对元徵只有躲的道理,怎么会如此亲近?

思绪转过不过一瞬,岑亦目光自岑夜阑沉静的面容上转了一圈,他放下了茶杯,不知是不是饮了茶水,嘴唇竟显得分外红润。

元徵道:“而且什么?”

岑亦迟疑了一下,说:“阿阑率兵来援,如今困守在北沧关,亦是一大笔消耗,北沧关虽是重镇,长久无援,却也支撑不住。”

岑夜阑说:“延勒处心积虑,只怕为的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