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回在他面前点菜出糗的经历,梁玉洲可不要点菜了,摇了摇头。严雪楼怎么猜不透他的心思,低声问道:“真的?”
梁玉洲涨红了脖子根,还是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看着严雪楼,说谎话声音了轻:“真的。”严雪楼也就不逼他,依着意思要了几样菜。
“酒要不要?”伙计机灵,问完不等严雪楼应声,先说:“秋天新制的桂花酿,醇厚不醉人哩。”
严雪楼话一顿,扭头瞧一眼梁玉洲,见他没什么不可,才说:“好,来一壶。”
趁他俩吃饭的档口,汽车夫去开旅店,等开好回来,严雪楼和梁玉洲也吃好了晚饭。
两人迎面走来一阵桂花酒气,汽车夫显也闻着了,注意到梁玉洲有些微醉,一张脸偏红,站着有些摇晃,在嘀咕:“哪儿不醉人了,尽是骗人的。”严雪楼便在旁笑,嘱咐车夫:“待会儿到了旅店,你出来找找,能买着什么解酒的东西来。”
旅店路远,汽车开了不过五分钟就到了。茶房一路迎他二人上去,眼睛毒,瞧出严雪楼是个阔人,主动说:“大爷,我瞧您俩都喝了酒,要两碗解酒汤罢,也暖暖身子。”
这正好儿,严雪楼点头,“再要壶酽些的茶来。”
一壶桂花酿,其实如那伙计所说,确实醇厚不醉人,但梁玉洲年岁轻,经酒场面少,虽一壶大多是严雪楼喝了,还是只醉倒了他。进到房间后,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下巴直点。
严雪楼要他喝了解酒汤后再睡,便和他说话,注意着他的脸,揣摩他到底醉了几成,问他:“今儿来时,你问了我什么话?”
梁玉洲听他问自己,抬头撑着下巴想了半晌,才温吞的说:“没和姐姐去成,你不高兴嘛?”他说完,吃吃笑了,有些稚气的说:“你不高兴哩。”
严雪楼可憋不住了,把脸板的正正,“那可没有。”梁玉洲眨眼瞧他,直直的,看了一会儿,自己又笑了,嘀咕了一声:“要睡……”
严雪楼正瞧了一眼屋门,偏巧伙计端了解酒汤与茶敲了门。
“进来。”
共是两碗解酒汤一壶茶,严雪楼除了汤钱茶钱,还赏了伙计,让他放下东西就出去。
梁玉洲醉酒有些孩子的顽皮,解酒汤才喝几口就要去睡,严雪楼拗不过,由他去,跟在他旁儿。
被窝暖和,一沾上就要睡着,梁玉洲钻进里头,只瞧个严雪楼模糊的模样,笑着声音轻软,呢呢喃喃像嘀咕,又似在问严雪楼,“我就一个……姐姐……你和,赵大爷,都想要…这可怎么办……”
严雪楼坐在床沿瞧他,听了一时是又气又愿笑,掐他一把软烫的脸:“我不要你姐姐,要你的呀。”梁玉洲给他捏的,眯着条眼睛缝,显得几分傻气,“要我……”几声低低的笑。
严雪楼忍不住挪近,就不止是掐一下脸了,指腹摩挲着,俯身来问:“可听明白了?”
梁玉洲把身一翻,摇头暖气匀匀的呼在他脸上,“没有……”严雪楼失笑,轻轻的一声,把眼细细的瞧他,心里鼓胀的暖,没忍住,亲了他酡红的脸一下,而后干脆的仗着人真要睡着,重复低声的问:“你要我不要,要不要?”
梁玉洲眼睛一闭,往被里一钻,“要……”
严雪楼清楚他不过顺着自己话头说,可免不了心软,俯身把人看了许久的,等一颗心兜转跳稳了,才站起身。
“我可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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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梁玉洲安顿在隔壁,严雪楼走着慢慢步子,拎着壶热茶,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儿毕竟是郊外的旅店,各方面条件有限,他吩咐沏最好的茶上来,走回屋里一喝,不过那么回事儿,便坐在软椅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