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落在严雪楼手掌心里,给他一捏,就一酸麻的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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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个把钟头,赵鸿飞与梁婉秋带着买回的酒菜,跨进了后院。只见,西屋电灯通亮,窗户开了半扇,斜斜的白光打那儿扑出来,照亮窗下边的几丛青草。
两人穿过西游廊,还没进屋,便从窗户那儿,与坐着的严雪楼打了个照面。
中间会客厅的电灯也开得通亮,秋妈侯在门旁,听见脚步声走出来,把他俩手上的食盒接过去,跟在后边一块走进西屋。
桌上的麻雀牌已经撤了,中间放着副茶具,里头是新沏好的茶,赵鸿飞和梁婉秋一坐下,秋妈便给他们倒茶。
不见弟弟,梁婉秋笑着问:“大爷,玉洲也出去了?”严雪楼嘴边一直噙着抹笑,手指指东屋,“打累了牌,睡着了。”
梁婉秋扭头与赵鸿飞略一对视,故意皱眉道:“他这小孩子脾气,说好了要来打牌,自己倒先睡了,还叨扰了大爷的屋子。”
严雪楼摆摆手,“不算什么,且让他好好睡着罢。”说话间,秋妈已摆好了酒菜,正要去厨房拿碗筷,笑着道:“赵大爷,梁老板,你们先吃菜,我拿了碗筷就来。”
赵鸿飞与梁婉秋皆是一点头,等秋妈出去了,赵鸿飞却忽然一拍大腿道:“哥,那待会儿可怎么办,总不好的再把人叫醒罢。”
严雪楼早料他要问,不言只是笑看着玲珑春。
梁婉秋笑着瞪了赵鸿飞一眼,“缺脚我叫一个戏园里的朋友就是,严大爷这儿还有电话,不是很方便嘛。”赵鸿飞听完,也觉自个儿蠢了,笑起来,“那么,现在就去打?等吃完了晚饭,人也来了。”
梁婉秋点点头,由放下碗筷的秋妈领她去东屋。
严雪楼斜坐着,见屋里只剩他哥俩,倒可以敞开说话,“梁老板若叫上位朋友,你我哥俩,只怕是要输光了。”
赵鸿飞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着,“哥,你在乎那几个小钱嘛,权当让她俩高兴一场了。”
严雪楼往前一靠,“她俩高兴,梁老板自然也高兴,你嘛,也就欢喜了。”这话说得十足揶揄,赵鸿飞扭头瞥了一眼,“大哥,你别总打趣我,你呢?”
严雪楼坐直了抿嘴笑笑,指节敲着桌面,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时,梁婉秋也回来了,朝座上的严雪楼、赵鸿飞各点一下头,“邀来了小玉灵,你俩都认识。”是位新晋的半红坤角,正愁没人捧,有这个交际的机会,当然不会推辞。
提到小玉灵,严雪楼与赵鸿飞虽有几面之缘,却也不算熟,席上不免多问了梁婉秋几句,省的待会儿人来了,处的不愉快。
一顿晚饭,三人说说笑笑,也很愉快。由老妈子把碗碟撤下去不过十来分钟,小玉灵便到了。
自然少不得一番客套,但严雪楼、赵鸿飞与她都不大熟,多时是梁婉秋和她说话,落座后把麻雀牌重新开起来,便也只剩些搓牌、碰牌声,偶尔的两三句人声,传出窗户外。
梁玉洲可说是绷了一天的神思,又给严雪楼半唬半骗的,落了一场眼泪,一觉睡得可沉。
不晓得睡了多久,他是给屋外零稀的说话声给吵醒的。屋里黑的,他也不晓得电灯开关在哪儿,睡前的事倒钻进脑子里,索性坐在床上,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脸儿和脖子根都想烫了,才慢慢掀了帐子下床。
边往外走,他边听着西屋的声音,知道他们还在打麻雀牌。打开东屋门,通亮的电灯光落在脸上,照得他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