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方猗竹就忍不住和陈归辽说了起来。

“啊?其实我能做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就算半个也行。”

方猗竹见陈归辽面色如常,心想这人该不是读书读傻了,而等瞥见他纤细的胳膊,想到要是他真做不满一工分,公示一工分他更难做,就没再多说。

过了几天,方猗竹终于明白陈归辽不是在谦虚了。

让他和自己一块去地里,能弄好的地没多少,待的时间倒是长。让他在家里做饭,不会生火就算了,放个柴也能把火给压灭。让他去喂鸡,结果还能让鸡欺负,在手臂上啄出个血窟窿眼。

方猗竹把鸡赶跑,见他灰头土脸,又心疼又好笑:“傻子,也就好在吃的不多,不然怎么饿死的都不知道。”

陈归辽不好意思地笑笑,跟着方猗竹去白齐正家。白齐正家寄住了一位叫吴蕙清的女知青。吴蕙清是名医学生,因为革命,学校不上课了,家里面又被分到了下乡名额,她弟弟还没成年,就让她来下乡了。她在白齐正家住了几天,白齐义肿了好几天的脚就奇迹似的好了。村子里这种事传得快,没多久就有人来找吴蕙清看病。吴蕙清也确实有本事,在乡下没什么条件,但还是把来找她的病人的病情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