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眸光微沉,一张峻脸波澜不惊,像是寂静无波的深海。
“放长线,钓大鱼。”
桑榆晚秀眉微微一蹙,注视着他。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围,那种冷傲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心慌。
“钓鱼?”她顿了顿,微微挑眉,“我也是其中之一。”
容止内心被无数细线交织缠绕,每一根都承载着不同的情绪,彼此交错、拉扯,让人难以理清。
“我只想保护你。”
桑榆晚眼皮重重地跳了跳,抿了抿唇,唇边浮出大团的嘲讽,“二爷还真会说。”
这话,不是褒奖,而是讽刺。
容止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尝试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桑榆晚精致的五官覆上了一层怒意,“二爷,你再不说,我可就默认你是害死薄行止的凶手了。”
容止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然揪紧,随后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就像地壳之下隐藏的力量突然爆发,引发了一场内心的地震。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流动的意义。
桑榆晚一眨不眨地盯看着她,试图想要从他眼中找出什么破绽。
容止嘴角勉强勾起的一丝弧度,更像是自嘲而非微笑。周遭的一切声音似乎都离自己远去,变得模糊而遥远,唯有内心深处那份深深的失落感,清晰而强烈。
“桑榆晚,我的你的心,你还看不明白吗?”
第255章 另有其人
桑榆晚呼吸骤然沉重,胸口仿佛压着千斤巨石,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慢慢起身,朝着落地窗走去。
容止见状,跟着也站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下雨。
桑榆晚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雨滴连成线,模糊了远处的景致。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冰冷的窗玻璃,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容止走到她身边,低低又说了一句,“要难回答,就不要说了。”
桑榆晚眉头紧蹙,开口,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沙哑,“容止,我恨薄行止,但我不希望他死于阴谋算计。”
容止深吸一口气,那双幽邃的眸子宛如无边无际的深海,海底有滔天的漩涡,足以溺死人。
“我算计他,但给他下毒的人,不是我,而是薄誉衡。”
桑榆晚嘴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那我妈妈呢?”
容止猛地一愣,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如电流般贯穿全身,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分钟,他才艰难开口。
“你的意思,你妈妈也是中毒身故?”
桑榆晚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与窗外的雨珠遥相呼应,形成一幅孤寂而哀婉的画面。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愈发沙哑,“薄轻眉送了一份我妈妈的死亡报告,上面标注的死亡原因为中毒。”
容止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思绪。
“薄远山?”
桑榆晚脑子嗡了一下,大脑空白了一瞬。
缓了缓,她侧过身去,抬眸,盯着容止那张深邃的眼睛。
“我爸妈的死,是薄远山一手制造的,对不对?”
容止伫立不动,眼中暗潮翻涌。
他与她面对面站着。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和艰难。
桑榆晚看着容止,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