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郑贤礼。

“会很沉吗?”他低声问。

“不会。”郑贤礼转头跟他对视,弯了弯眉眼,“以后该盯着你多吃点饭了。”

太近了,目光无处躲藏。

陈风在想,他现在一定很难看,可郑贤礼正在看他--该怎么办。

满脑子又只剩渴望被什么拯救。

走到三楼,郑贤礼也没把陈风放下来。

路星洲早上给他发过消息,说钥匙放他们家鞋柜上了,于是郑贤礼抱着陈风,让陈风去拿钥匙。

意料之外的是郑贤礼太高了,他抱着陈风,陈风没办法顺利地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这才舍得把陈风放下来。

“害怕吗?”门打开之前,郑贤礼问陈风:“不用强迫自己,我们还有很多个选项,现在不愿意回家,我们就先不回,彻底不愿意回家,我们就换个地方住,别勉强,跟我说实话。”

陈风犹豫了一会儿,接着抬手,握住郑贤礼的手腕,缓缓把门拉开了,“没关系。”

他说:“如果一发生意外,我就要永远害怕回家,那怎么能在北城的院子里住那么多年,没关系。”

一头一尾,两句没关系,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成分了。

郑贤礼眼神一凛,他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信息,但他没立即直接问陈风,怕陈风会在回忆中经历一次恶梦。

进屋之后,陈风就一直缩在餐厅那张折叠桌旁的椅子上。

那是个拥挤的地方。

郑贤礼没有劝他去其它的地方休息,先去厨房熬了点热粥,同时试图说点什么来转移陈风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