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风的了解程度可能只有百分之零点几,比如他印象中的陈风一直像那张精致的脸一样经不起“摧残”,虽然个子一直比同龄人要高一些,但他还是一度觉得陈风无比柔弱。
具体原因要追溯到大概两年前。
陈风是艺术生,以前学钢琴,后来学表演,学习阶段并没有输在起跑线上,从初中开始,寒暑假就从北城跑来南城,晚上在陈凯给他单独开的房间住,白天出去上专业课。
有一年暑假,他接连好几天回来都一身脏兮兮,郑贤礼注意到了,但想着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都爱玩,属于正常现象,就干脆没管,结果隔天陈风就不止是身上脏了,书包丢了不说,脸上手上都是伤,显然是跟人打架了。刚好郑贤礼那天晚上又过来“送货”,出于好奇,就顺口问了陈凯一句“你儿子受伤怎么不管”,没想到陈凯根本没注意住在隔壁的儿子是死是活,这时候想去关心一下,偏偏父子俩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天两天,有些话陈凯就是有心也说不出口,他于是拉着郑贤礼到走廊上去,说:你明天跟在他后面盯两眼。
陈凯惯用的套路,一要郑贤礼做什么,就往他手里塞钱。郑贤礼正处于缺钱的阶段,基本上不会拒绝,但还是得提前说上一声:真出事了我不负责。
第二天傍晚,郑贤礼就拿着陈风上课的地址,点了支烟蹲在楼下等。陈风当时一出楼梯口就看见他了,正想过去,就见前两天跟他“打架”的几个人从马路对面走过来,陈风怕惊动郑贤礼,默不作声地往后退回了楼道里。
陈风倒是不怕那几个人,他们也就是见陈风穿得不像个“穷人”,长了张好欺负的脸,又总是独来独往,就把他当成了固定目标。第一天是两个人,被陈风三两下解决了。第二天三个人,陈风觉得问题不大。第三天四个人,陈风觉得或许也能拼一把,拼不过就溜之大吉,反正不丢人。谁知道溜之前给人阴了一下,受了点伤不说,还把他的书包抢了。
书包里有郑贤礼每次给他送饭的时候装订在塑料袋上的那张小票。有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只剩下白纸一张,但陈风依旧宝贝得很,他还担心以后要是遇不上这几个人,他的“宝贝”就真是不知道该上哪儿找,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他可以说是求之不得。
陈风留下来帮老师整理了一下资料,本身就比别的学生出去得晚,郑贤礼看了眼时间,这才发觉不太对劲,他连忙站起来,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翻通讯录。陈凯让他存过陈风的号码,他之前觉得多此一举,这会儿果然还是派上了用场。
然而陈风没接,郑贤礼紧接着又拨了一个过去,但陈风还是没接,郑贤礼的耐心非常不充足,到这里差不多就耗尽了,好在刚上两层楼,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动静。
陈风一左一右被两个人禁锢住,身后也有个人扼住他的脖子。他脖子上受过伤,后颈有一条细长的疤,最讨厌被别人碰,当即怒火中烧,抬腿就把左边的人踹开,右边那个人根本抓不住他,紧接着他就双手牢牢擒住身后那人,背摔的预备动作已经就绪,浑身的力气也酝酿好了,甚至还有一句“老子操你妈”即将脱口而出。但陈风对郑贤礼实在太敏感了,眼角余光瞥见个穿一身黑的人,他就知道肯定是了,何况郑贤礼刚才本来就在楼下。于是陈风双手一松,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装死。
郑贤礼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也不在意那几个人脸上是不是都挂了彩,总之他一过来就看见有个人压着趴在地上的陈风,旁边还有两个人抬腿就想踹,那么他只能顺理成章地把自己刚才等人没等到、打电话打不通的怒气都发泄在他们身上了。
而地上的陈风也十分“敬业”,后来的整个过程都没有偷看,最终如愿被郑贤礼背着走了。
那天晚上,陈风发挥他仿佛与生俱来的小金人演技,告诉郑贤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