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除了想吐就是想哭。

温热的掌心贴在额头上,陈风有些吃力地眨了眨眼睛。

“没睡着吗?”郑贤礼把药盒拆开,然后单手把陈风扶起来,“没睡着就先把药吃了。”

陈风愣了一下,也呢喃了一句:“嗯?没睡着吗…”

“吃药。”郑贤礼把杯子递给他。

陈风乖乖吃了,就是有点吞咽困难,一杯水喝到底了才把药片都咽下去。

“他们晚上要继续昨天的活动,看你这样应该是没精神参与了,我送你回家休息?”郑贤礼把陈风手里的杯子拿过来放回桌上,然后发现陈风还靠在他的臂弯不打算起来。

“我在这儿等你们吧。”陈风揉揉眼睛,“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还能睡觉。”

郑贤礼:“晚上音乐声那么大你能睡着?”

“可以。”陈风点头,“我困起来多大的声音都吵不醒。”

郑贤礼只好随他去。

晚饭是大家一起在这个小房间吃的,路星洲点的外卖,陈风原本没什么精神,但没抗住那一桌子油焖大虾的香味,揉揉眼睛还是坐起来了。

“他生病了你还点火气这么大的。”郑贤礼皱着眉吐槽了一句。

“以毒攻毒知不知道?”路星洲说着还冲陈风眨眨眼睛,“男孩子感冒发烧能出多大问题?咱们弟弟没这么娇气。”

陈风笑着点头,结果看了一圈发现少了个人,“我那个朋友呢?徐远川,他不进来吗?”

路星洲回答说:“走了,我送他上的车,放心,不过他走前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还有…”

“还有?”

“还有,感谢你昨晚及时出现,但他仍然要回到那里去。”

要不是没有力气,陈风简直要拍案而起。

路星洲眼神变了变,拍拍陈风的肩膀算是安抚,“行了,他们两口子吵架,再怎么严重,也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我等局外人还是不要过多参与。”

“但那个老师有问题啊,你不觉得不正常吗?”陈风这话说得有气无力,杀伤力直接减少百分之九十,“我怀疑他多少有点儿反社会人格,长期发展下去恐怕要出刑事案件。”

路星洲说:“谈个恋爱而已,不至于吧?”

陈风还要再辩解,被郑贤礼递过来的一双一次性手套给打断了。

“我给你剥。”他看郑贤礼没戴手套,脸上立马开始笑嘻嘻,“我很在行的。”

郑贤礼确实是嫌麻烦,干脆就没拒绝。

路星洲也想来蹭几只,但被陈风无视了,他只好摇头感叹:“叫了你这么多句弟弟,你果然还是只想做郑贤礼一个人的弟弟。”

才不只是弟弟!陈风在心里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