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该留还得留,就是怎样算可爱还需要做做功课,以及…他得想办法打听一下路星池年纪多大,不大于二十六岁他就没法放心。

一进屋陈风就先回房间了,郑贤礼在房间门口看了一眼,见陈风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后似乎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做,就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陈风捧着日记本,开着房间门,很自然地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他不自觉地露出个笑容来,甚至在心里夸了一下房东新换的花洒确实很好用。

他觉得这也是生活气的一种,别说是花洒的流水声,就是单纯听见郑贤礼的脚步声,也同样会加深“我现在和他住在一起”这个梦幻的认知。

幸福得有点不真实。

于是他在今天的日记里写:“盛大的晚会,他在台下看我。

我穿着白色西装,幻想和他走进教堂。

喧嚣中只有我们是安静的,只有我们,这个词真浪漫。

晚风中的草莓冰淇淋,比我的甜,也许能胜过想象中的红色玫瑰。”

一觉醒来已经十点多,陈风早上没课,闹钟不响的日子他通常不会到点自然醒,现在睁开眼还迷迷糊糊,觉得没睡够。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试图干点什么来让自己清醒,一解锁屏幕发现有几条未读消息,徐远川发来的,说他已经到南城了,找个时间一起吃饭。

消息是大清早六点多发来的,说明是凌晨出发的车,这么迫不及待的行程看得陈风有点莫名。他记得徐远川说老师会去接他,那这个点应该已经在补觉了,所幸徐远川的手机一向静音,连振动都不开,陈风就给他留了个言,说睡醒再联系。

关了空调去洗漱,对面房间空空如也,窗户开着,被子没叠,陈风猜郑贤礼应该是上课去了,好想进屋给郑贤礼叠个被子,又不敢,知道随便进别人屋不礼貌。

洗漱完又把昨天的衣服洗了,昨天回来得晚,他和郑贤礼洗澡换下来的衣服都扔在浴室的篓子里。

夏天的T恤他习惯手洗,以防郑贤礼突然回来,会觉得他主动帮人洗衣服这个举动不太符合普通男大学生的日常行为规范,他先洗了郑贤礼的,然后赶紧晾起来,活像在隐藏“犯罪证据”,心想要是郑贤礼问起来,他就说是洗衣机洗的,反正方便。

如果徐远川在,估计又要说他这是“变态行为”,但他还是很兴奋,晾衣服的时候甚至哼起了歌,哼完才发觉这是郑贤礼他们乐队的新歌,昨天晚上路星洲坐在马路牙子上哼的那首。

临近中午,陈风正犹豫是去一趟超市把空荡荡的冰箱填补上,还是临时凑合凑合点个外卖,还没犹豫出结果,郑贤礼就回来了,手上提着东西,陈风忙过去接。

“吃饭了吗?”郑贤礼问。

“还没。”陈风把手上的袋子提到厨房,寻思郑贤礼是打算自己做?可是他也好想在郑贤礼面前露一手。

“煮饭会不会?”郑贤礼过来洗手,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自觉打下手的陈风,“淘个米,会吗?两个人吃放多少米知不知道?”

这种时候陈风就必须夸一下自己了,“不要小看我,哥,做饭可是我的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