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长时间,路星洲已经换到第三个舞伴了,正在台上搂着一个小男孩的腰,同一杯酒两个人喝,笑容灿烂得好似上一秒刚进入热恋,这画面看得陈风目瞪口呆--明明前两个舞伴一个是大姐姐一个是小妹妹。

齐昭跟隔壁台子的一群人玩起了骰子,看得出来运气不太行,已经连输了好几杯。

只有郑贤礼坐在陈风旁边,齐昭过来跟他碰杯他才喝一口,其余的时候都在看手机。

陈风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主动问郑贤礼:“你们每次来都这样儿吗?”意思是你怎么不跟他们一块儿。

可是里面太吵了,郑贤礼听不清,侧过身来贴近了陈风,示意他再说一遍。

陈风愣了一下,然后在郑贤礼耳边问:“你不跟他们一块儿吗?”

大概是有人在耳边说话会很痒,郑贤礼摸摸耳朵之后才更靠近一些贴近陈风耳边,说:“我觉得没意思,但他们喜欢。”

陈风也摸摸耳朵。

果然很痒。

“那你不会无聊?”陈风又问。

郑贤礼回答:“总得有人送他们回家。”

陈风一看,确实,郑贤礼酒量一向很好,但今天却没多喝。

“你无聊啊?”郑贤礼凑过来问。

陈风怕点头会被郑贤礼划分到“无趣”的范围里,摇头又觉得好不真诚,不然刚才也不会没话找话,一时间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好在郑贤礼没有要问出个确切答案来的意思,他把手机拿出来解锁屏幕,转头又去问陈风的手机电量还有多少,陈风尴尬地回答差不多该关机了吧,郑贤礼就去把齐昭的手机拿过来,然后两个人在红灯绿酒的环境下,坐在卡座上开启了一把紧张刺激的排位赛。

一局结束后,郑贤礼发现陈风菜得不行,以防齐昭回头发现自己的战绩不如人机,就跟陈风交换了手机,让陈风玩他的号,他去帮齐昭上段。

于是等出了酒吧,四个人里有三个人的手机相当于废铁。

齐昭今天的背运程度好比陈风买刮刮乐,连两块钱都没中过,他现在已经被郑贤礼和陈风一左一右搀扶着说胡话了,就连以为自己会喝断片的路星洲走起路来都只是微微不稳,甚至正举着手机把齐昭喝醉的模样录下来,说要当下次威胁齐昭收留他的把柄。

“你省省电吧。”郑贤礼说:“我们手机都没电了,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赶紧找个代驾。”

路星洲不为所动,“叫什么代驾啊,他都醉成这样了,还指望他回去照顾我?你看这能指望得上?”

郑贤礼没有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应该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非得他照顾你,你照顾他不行?”

“不行。”路星洲把手机放下来,像在给谁发消息,“我还是叫司机来接好了,大不了挨顿骂。”说着抬头看向郑贤礼,“你们家地址是什么?我让司机把车开到你们家那边去,我们溜达过去,正好让他吹吹风,别一钻进车里就吐了。”

郑贤礼看向陈风,“你知道地址吗?”

陈风一愣,尴尬道:“没记住…背不下来具体的,我存手机里了,但我手机没电。”

路星洲比了个大拇指,“那你是真不错呀,弟弟。”

“不过我记得怎么走。”陈风说:“我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哪条路叫什么,过了前面那个路口就近了,待会儿我指个方向你应该就知道是哪儿,或者你打开地图给我看看,有APP吗?”

“没事,不着急,我也想吹吹风,不然要吐了。”路星洲摇摇头,“我先送你们回家,到地方了我直接给司机发定位。”

刚过前面的路口,路星洲就有点后知后觉地上头,走路开始没劲了,一直在后面扯郑贤礼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来这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