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他,而和一个傻子在一起的理由。

但眼前的男人和傻子一丁点都不沾边。他很年轻,身材高大,眉眼俊朗,冷淡的神情和柏殊玉有几分相似,因为更加棱角分明的五官,而显得更加具有攻击性。

天街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乌黑的眼瞳里透着一股不受任何规矩约束的野性,好像周行河只要再对柏殊玉做些什么,他就真的会动手让他后悔。

周行河在心里大骂晦气,谁想到柏殊玉那份文件上写得竟然不是真的。他脸上勉强笑了笑,举起双手表示友好。

“我只是和学长很多年不见了,想和他聊聊,用不着这样吧?”

柏殊玉弯了弯嘴角,“的确很多年不见了。”

周行河松了一口气, “你看吧……”

“你好像忘了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柏殊玉冷声打断他,“我带他来不是因为怕你,因为我不想单独和你见面,让他担心。没有你家里给你撑腰,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我还让你好好站在这里,是因为我男朋友不喜欢我生气,他哄我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柏殊玉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了一眼,嗤笑一声。

“少给脸不要脸了。”

准备了几个月的东西终于拿到了,柏殊玉心情很好,懒得和周行河计较。他不管周行河难看的脸色,拉着天街,转头就走。

天街有些异样的沉默。走入夜色,他脚步忽然一顿,拉住了柏殊玉。

柏殊玉一回头,便被他抱紧了怀里。

柏殊玉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怎么了?”

天街弯着腰,把头埋在柏殊玉颈窝里,摇了摇头不说话。

一股湿意迅速从肩头扩散开,柏殊玉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捧起天街的脸,强制他抬起头来。

“怎么哭了?”柏殊玉哭笑不得,“刚才不是还很帅吗,嗯?哭什么啊?”

天街满脸泪痕,眼睛鼻子都红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连耳尖都弥漫上了一抹粉色。他胡乱擦了擦,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我……我没似。”

“话都说不利索了,”柏殊玉摸了摸他发红的耳朵,有些惊讶,“你醉了?一口?”

天街忽然不急着擦眼泪了,一把攥住了柏殊玉的手,轻皱着眉看着柏殊玉手上的戒指,声音委委屈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