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胖子身体上被精油掩盖的体味,胃里上涌着没消化的烂炒面,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在客人背上。

半个钟过去,肥男终于翻过来身,喘着粗气一头瘫在按摩床上,一身肥肉随着不锈钢床腿吱呀吱呀地晃动剧烈。

“你是新来的?”肥男问。

他是牛眼,肥厚的双眼皮盯着人看都在冒油,玻璃体浑浊的像一个灰色变质蛋。

周鸿志点头,将精油再一次挤在他胸口,手掌滑过山丘一样起伏的隆圆肚皮,慢慢朝他凸起的两堆乳房靠近。

涂抹完,他继续向下,生硬地照玉米烫给的词问:“需不需要加奶,加盐,或者加玫瑰精油再搓一套肉根。”

肥男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朝自己隐藏在肥腿中间的小鸟按;“没人告诉你嘛,我最听话了,我好喜欢搓肉根。”他力气大的不得了,周鸿志根本挣不开,就那样被肥男像个变态一样揉搓着那堪比幼稚园儿童尺寸的小玩意儿。

他感到恶心,呕吐,皱着眉头骂人:“放手,我让你放手!听不懂吗?”

“不要惩罚阿肥!”肥男突然神经质地大叫,“妈妈,阿肥会乖!阿肥有乖乖听话做功课,今天没有和莉娜老师讲话,也没有偷看佳佳和冉冉裙底,阿肥有一粒米不剩地把妈妈做的便当全部吃完!不要惩罚阿肥,用小皮筋绑住阿肥的卵蛋,妈妈!不要用锥子扎阿肥的屁眼!”

肥男面色涨红,不停地叫着妈妈,那双牛眼死死盯着周鸿志,面部逐渐变得扭曲且眼神涣散。他掐着周鸿志的手掌,不停捶打着自己的下体,乳房随之起伏厉害,像是尝到了最甜蜜的滋味,没几秒便伸长脖子怪异地吼叫着喷射出发黄的精液。

周鸿志嫌恶地抽出手,侧过脸躲避,肥男精液还是弄到了他的按摩工作服上面,白色面料上好大一滩脓液,鼻涕一样往下流淌,又臭又恶心。

肥男射精之后终于清醒,爬下按摩床跪在周鸿志脚边,不停地亲吻着他地一次性拖鞋,满身肥肉卑微地拥挤成一团肉山:“妈妈,对不起,阿肥知道错了;对不起妈妈,阿肥好好工作赚钱,阿肥的鸡鸡发育之后只会伤害其他女人,谢谢妈妈用力捶打阿肥的下体;妈妈是阿肥的主人,阿肥很快就和老婆离婚,回到妈妈身边……”

这一个钟周鸿志得到了三倍报酬。

他下班时玉米烫特意多给他五十块钱,又一次挠自己的胸罩里面:“肥佬性子怪喏,好像有恋母癖,他那个人肯砸钱的,但没人愿意伺候,都不想收拾他那个烂的发臭的屁眼。”

她跟周鸿志笑着讲明日见,周鸿志把钱塞进兜里,头也没有回一下。

为什么叫他妈妈。他是男人,又不是什么生儿育女的母亲。下次肥男再敢拿着他的手去碰那个小到找不着的玩意儿,他就把消毒针管拔掉尖头,狠狠抽取000ml酒精灌进他的臭屁眼。

他要用皮筋好好教纠正肥男的恶癖,他要让肥男见到他就害怕,让那个叫他妈妈的变态再也不敢。

这是夏季之中的第一场暴雨,天空上乌云滚动,明媚太阳一秒钟被乌云无声扼喉失去挣扎,惊雷劈开夏日沉默,眨眼之间,黄豆大的雨点将路上行人浇成落汤鸡,仿佛刚从沸水锅子里捞出来的白水鸡鸭,满身泛着湿漉漉的泥土腥味。

天空黑下来只是闭眼功夫。

轰隆隆的磨咖啡声中六层02的门铃响起,某一段截取下来的名曲,在荡满灰尘的楼道中反复吟诵诗篇,与雨声慢慢相融。

景同穿着一条很长的白色罩衫赤脚走来,“是谁。”

门打开,周鸿志浑身湿透地站在昏暗走廊,手上提着一只蒸汽熏它的荷叶鸡,务工胶底鞋上泛着一层褐色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