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刚射进去,这会儿就被他弄了出来,满当当一手,水一冲就消失不见。
周鸿志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池子里头,看着景同把他所有的子孙后代一点点挖出来,面无表情地冲掉,然后用沐浴露洗了三遍手这才展平眉头。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像吸了一支被雨水弄潮烟叶的二手红塔山,很不得劲。
景同不知道周鸿志用什么洗澡,他将自己的沐浴露介绍给周鸿志,被他回绝。
他问周鸿志是不喜欢吗,周鸿志摇头,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那袋采乐。
景同愣了愣,认出那是天广老板买澡票送的廉价洗头膏,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没有一同回家。不知道是谁有意避着谁,好像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洗头,冲干净,然后掀开帘子出去,最后就没有在一起了。
分开可能是从一袋采乐打开,也可能是另一个时点。他们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结局和阶层便注定如此。
两个人冷静又理智,巧妙地沉默,然后无声而坦然接受这一切。
有一个人掀开皮帘子离开,另一个人甚至连待会见都没说。
就这样在满是生锈的淋浴头和水声中看任方离开。
他们只是更需要一个肉体缠绵的世界。
灵魂不干扰对方,才是最佳状态。
鹅60
第章part0颜
那对酒鬼夫妇又一次找到景同。
已经第四次了,这一礼拜。
景同无法给出更好的解决方案,他甚至无法共情两人的现存状态:“是还相爱吗?还是只是为了再分一套房子?”
男人絮絮叨叨地讲废话:“我是很爱我老婆的,你知道的嘛,我们xx人对老婆没得讲,娶回家都是当祖奶奶一样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们家里也是这样啊,她平时在家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我要上班,要去鱼塘捞鱼赚外快,她每个月分走我三分之二的薪酬,我都没有讲什么……”
同样观点,同样开口,景同已经听他讲过无数回。
他询问男人:“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要分割财产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