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察觉不对,开玩笑地说:“老板,你不会要金盆洗手,辞别这行了吧?”

景同说是,他脸上没有笑容,秘书一下呆滞住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她哭着说:“景同,你真是个混蛋,大家都做好了跟你干一辈子的决定,到头来还是你先抛下我们。”

景同走过去拥抱她,笑着安慰:“不要哭,我已经将你介绍去国内最好的工作室,薪酬比我这里只高不少,你今天之内应该就会通知。”他感受到秘书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腰,巴掌小脸埋在他西装上流泪,没忍住叹一口气,“我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秘书抬起头,“您说。”

“我想把这套房子买下来。”景同说,“它对我意义很重,我不期望它被下一届租客搞得乱七八糟。”

秘书讲明白,转身去联系房产集团,谈转移房产使用权的事宜。

办完之后,秘书哭着对景同说,“你今早来上班,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我从没见过你穿西装,还是意大利私定款。刚开始我以为你是要结婚,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第一次穿西装是要和大家说再见。”

景同笑起来,一双眼睛雨后晴天,明媚又清朗:“是啊,西装的意义要么缔结新的关系,要么是同人告别,很遗憾我没能体验第一种,不过这样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

秘书半真心地说:“我可以嫁给你。”

“你嫁给我?”景同还是笑,“傻女孩,你不愿意嫁给我。”

“你觉得我高攀不上自己老板?”

“错了。”景同收起笑容,走到窗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条潮湿又昏暗的小巷子,然后他的声音从窗前飘起来,飘渺不定,好像不属于这个热闹人间,“是我配不上你。”

我享悦这世上给我带来的高潮,痛苦,愉快与悲哀。我平坦地接受一切,努力维持一段正常生活,在这三十年之内,我在人群之中曾闪光泛泛,我的人生追求已达到目的,超过大多数人。

――我,已经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