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冲出来,把钱扔回到那些人脸上,拿鸡毛掸子抽着客人,叫他们滚。

她会抱着他哭,然后开始用她过长的,涂着很贵很贵的甲油的指甲挖他的脸、脖子、身体,一塌糊涂。

他知道,那是因为对于女人而言,只有身体是自己的武器,而当她使用武器的时候,却每一次都是剥削。

他看着母亲日渐凋零下去,一把一把地吃药,总算在一个很普通的午后,死在了床上。

终于没有人会再来这间小小的屋子了,他坐在母亲的床边,把她的手搭在了自己脑袋上,睡了一觉,才打通了外公的电话。

后来他辗转到了另一个地狱,父亲看起来很爱他,但他知道那种爱是毒药,因为父亲的“爱”,所有人都想他死。

所以很多时候他想,他宁愿虞良的父亲是个对虞良不好的人。

因为那样割舍起来,也就会轻松很多。

每当他看着虞良的时候,他都会看到母亲,看到自己,看到时光的洪流中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每一个有着弑父情结的残影,所以每每他看到虞良露出那种沮丧的、失落的、哀怨的神情的时候,他都会扶起他。

他都会爱他。

乃至于虞良把他当成父亲的替身回应他的时候,他都甘之如饴。

但他还是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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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良,睁眼。”

听到熟悉的声音,虞良才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挣脱出来,但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河昨晚疯了,他们做的事不像是性爱,倒像是单方面的发泄,周河似乎都要把他捅穿,把他当成个精盆一样灌满。

脸上还是很疼,身上也疼,虞良动了动手指,意识到自己还被绑在椅子上,保持着双腿大叉开的姿势。

昨天晚上周河操他的姿势。

他下意识地要去寻找男人的身影,却看见有人蜷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