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帮手之后,这场对决才渐渐变得公平起来。双方混战在一起,但明显樊厉这一方更胜一筹。那是贺钊培养出来的人,射击场的退伍军人每天都会保证十二小时以上的训练时间,一旦要与别的势力展开正面交锋,他们能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此时的樊厉颇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他好似看客,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一切,时不时有近身前来攻击自己的人也被他轻易打倒或是踹飞。

混战中,车子后方忽然传来一阵机车的轰响。

“樊先生......”毒鲉正欲走上前拦住这来路不明的戴着头盔的人,而樊厉只是抬了抬手,阻止了毒鲉。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黑色的机身,黑色的头盔,看起来来路不明,身上却穿着樊厉给买的灰色卫衣和黑色工装裤的还能有谁。风呼呼地从衣领灌进他的衣服里,看起来鼓鼓的,给原本冷酷的人平添了几分可爱。

那辆黑色的机车径直朝着他驶来,又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顺带将他身边那个举起铁棍意图攻击他的人撞出三四米远。

将机车熄火,在樊厉的注视下,楚祁摘掉了头盔,露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

“楚祁,”樊厉这样叫他,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说起来真的挺憋屈的,醒来之后房间里空无一人,楚祁先是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知道视线变模糊才发现自己流眼泪了。想起来去床头柜拿点纸巾擦鼻子才看到樊厉留的纸条,上面写着“等我回来”四个字。

全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疼,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打算消磨时间,经视新闻正在报道江河资本的剪彩仪式,那张脸令楚祁感到熟悉又陌生,想了十几秒才与记忆力那个当街强奸Omega的男人对上。

楚祁理了理被头盔压扁的头发,心里暗骂樊厉明知故问,嘴上不禁跟着硬气了几分,“闲的蛋疼,出来随便兜兜风。”

什么都瞒着自己,甚至出事了也什么都不说。找贺钊借车的时候才从对方嘴里听到关于樊厉的只言片语,接着就不管不顾地一路开到了这里。

明知道要跟这孩子保持距离,却在他赶来的时候欣喜若狂。明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这孩子的事情,却食髓知味还想要再来......只是这孩子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算太好,樊厉蹙眉,“没事吧?”

本来没什么感觉,一心就顾着担忧樊厉的安危,这下对方毫发未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了,那些生理上的不适便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

楚祁吃力地摇了摇头。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楚祁伸手想转动车钥匙重新点火,难以忽视的眩晕感令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这一伸手竟是抓了个空,重心失控地向前倾斜了一下,另一只手握着握把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小心。”樊厉上前揽住楚祁的肩膀,差一点忘了这孩子昨晚受尽了折磨,“骑车冷,我先送你回去。”

楚祁下意识地去抓樊厉的手肘,将他的身体当做一个支点,才找回一丝平稳。现在这个样子再继续嘴硬也没有必要,他浑身使不上劲儿,整个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靠在他怀里,几乎是被樊厉半抱着下了机车。

41.

坐在回程的车上,楚祁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眼眶不知道是因为睁眼得太久还是其他原因,微微有些发红。

樊厉只说自己送他回家之后要出门,却没有说到底要做什么,楚祁也赌气似的,没有向樊厉坦白自己想要他陪。

他以前从不觉得没了腺体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在部队受到其他alpha冷眼相看的时候,在流言四起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认为。而现在,他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腺体,后悔自己没有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