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

樊厉看了一眼窗户,不咸不淡地说,“窗户采光性不错。”

“哎!你可算是夸对了!这是上头新研制出来的防窥玻璃,而且还防弹,所以我就把这前面换成了一整片式的落地窗了。我跟你说啊这个防窥玻璃真是有点东西,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你说我们上大学那会儿。哪还有这种好东西......”

樊厉绕过办公桌前的沙发,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面看,得益于二楼的高度,因此视野开阔,操场上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当下还没到正式训练的时间,人群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准备集合。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余晓飞吹牛,目光却在操场上搜索着他日思夜想的人。那天楚祁下楼之后,樊厉其实有在楼上看那孩子最后的背影。身形单薄并不孱弱,可无端让他心生怜爱。

直到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那一刹那,余晓飞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遥远。

名为思念的情感疯狂吞噬着樊厉的心,在这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了。

和成群结队的孩子不一样,楚祁的出场方式有些冷酷。高瘦的的身形显得更加形单影只,一个人慢慢往操场中央走。

头发长长了一点点,不再是一颗小刺头,皮肤黑了一些,更加健康了,好像是壮了,小臂明显看上去更有力量了,但是不变的是从骨子透出来的冷冰冰的气场,明明外面是艳阳,但楚祁的周围气温陡降了好几度。

明明只是一个星期没有见面,在见到的那一刻却感觉隔了一个世纪。

他交了新的朋友吗,训练的空闲时候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光是一个背影,就足够樊厉反反复复咀嚼回味好几百次。

“樊厉,樊厉?我说话你有在听吗?”

如果眼神有具体的形状,那么此刻樊厉的视线完完全全黏在了楚祁的身上。

来时的种种担心不复存在,亲眼看到这孩子过得好比从余晓飞嘴里,比从余晓飞给他拍的视频里,都更有说服力。

楚祁往前走着,猝不及防地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他的斜上方位置。隔着几百米的距离,樊厉和他就这样对视了几秒。

他...看到我了吗?

樊厉站在落地窗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身体僵直地像一尊雕像。好在担心不过是短短几秒,楚祁的视线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过头继续往操场对面走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心灵感应。

余晓飞拍了拍樊厉的肩膀,“喂,看什么呢?”

“你刚刚说,这扇落地窗防窥?”

24.

楚祁是个适应力很强的人,亲身体验过最坏最坏的日子是怎么样的,除那以外的生活就都能处之泰然。刚到部队的第一个星期,在别的新兵每天为训练叫苦不迭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做好自己的训练任务,整理好自己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