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
琴姨实话实话,“樊长官,你是在部队专治那些不听话的孩子仪容仪表,小祁这么乖,你怎么把人头发剪得这么短了呢?”
“他让我帮他拿电推剪都推干净的,现在看上去清爽多了。”
“也是!”琴姨点了点头,楚祁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一二,“从头开始从头开始嘛,小祁,你又要开始人生的一个新的阶段了。只不过啊,你这一去,又吃不到我做的饭菜了,你这还在长身体,一定要按时吃饭。”
楚祁冲琴姨笑了笑,“知道了,琴姨。”
为了不让琴姨看出自己的异样,楚祁虽然没胃口但还是把三明治和牛奶都吃完了,撑得他一动也不想动,坐在位子上发呆,说不上来开心,也算不上难过,毕竟樊厉还在他的眼前。
以往吃完早饭后,樊厉都会准时出门,今天却破天荒的没有出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着书籍。
直到门口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樊厉暂时合上了书本,转过头看着楚祁,“接你的车到了。”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坐姿,甚至完全没有起身的动势。
该说的话昨天晚上也已经说过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的确,今天早上的送行看起来像是有些多余。
琴姨拖着楚祁的行李在门口等,临走之前,楚祁回头看了一眼樊厉的背影,“樊长官,我走了。”
“嗯。”
樊厉没有转头,而是回应楚祁一个无动于衷的背影。
楚祁又说,“注意安全。”
“好。”
仓南开车过来的,见琴姨带着楚祁走出来,连忙下车搬行李,琴姨则握着楚祁的手叮嘱,“小祁,逢年过节回来啊!”
或许是联想到自己的和楚祁年纪相仿的儿子,她有些触景生情,“我不是在跟你说客套话,樊长官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你能感受到的吧?”
楚祁当然能感知到一个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在樊厉家借住的这些日子里,琴姨对他的好他每一件都记在心里,也知道是因为樊厉,旁人都是本着爱屋及乌的想法。
“一定的,琴姨。”
临走前,楚祁转过头看了这栋房子最后一眼,二楼的最右边那扇窗户是他的房间,窗户还开着正通风,仿佛这间房间一年四季都要打理得干干净净,以备不时之需。
楚祁想知道,他算不算的上是临时主人。
他想他还是很讨厌离别。哪怕是提前通知一声也好,倘若是提前一周、半个月就说了去部队的时间,楚祁或许有更多的时间做心理准备。但直到这一秒,车子越行越远,楚祁愈发有种预感,觉得樊厉的做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