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大的结快把腔室挤满了,身体里面好涨,心脏、小腹……所有所有,一切一切。
标记时的射精是漫长的,缓过来的贺知熠身体不再紧如铁皮,如羽般的吻密密落在周衍脸颊。
周衍闭着眼睛,在他的吻下,眼睫毛颤动个不停,最终还是没有睁开,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紧急避孕药,现在就叫人去买。”
“不用,我吃了的。”
“你吃了什么?”周衍睁开眼睛。
“Alpha用的避孕药。”
周衍虚弱地眨了眨眼,唇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在抱紧他的时候,吻了吻他身上被自己咬出的痕迹。
19
发情期过后,贺知熠把周衍送回了家。说实话,他不太情愿,但直觉告诉他,两人再这样冷战拧下去不妥,不如分开冷静一下。
到了自建房楼下,他没有送周衍上楼,看着周衍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抬头看了二楼的小窗很久。
生活好像一昔回到了以前,周衍一个人过日子,码头有活儿就干,再把店开好。只有周衍自己知道,他懒了。这懒不是行动上的,是心理上的,他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码头的活儿还在做,店还在开,都是自己在逼自己。
他想可能这就是失恋?他没谈过恋爱,就是跟贺知熠,两人也都没把话挑明,结果他还失恋上了,可笑不可笑?
周衍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认为过段时间也就什么都好了,但当他在一次去菜市场,买隐藏菜单上所需要的小杂鱼,觉得这鱼腥难闻想吐时,觉出不对劲儿了。这懒似乎不止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他最近总犯困,但在此之前,他只觉得是秋天到了。春困秋乏,四季常态。
顾不得备料,他马上打车去了医院。
等检查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医院不再是医院,而是油锅,他被投进里面,生息在一点点地被吞噬。
拿到检查结果后,他几乎是跑回的诊室,从女大夫口中听到“怀孕”俩字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就是不死心。
似乎难以启齿,他结结巴巴,“他,他吃了药的,怎么还会……怀孕呢。”
女大夫确认了一下他检查报告单上的性别,明白他的意思,“alpha用的避孕药?他吃了几颗,分别在你发情期的哪几天吃的?”
周衍答不上来,他所知的只有贺知熠的那一句话,现在看来,那句话的真假还有待商榷。他的脸白了,坐在打着空调的诊室里,觉得冷气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身体。
女大夫一看他反应八成就是意外怀孕,也不好再问什么,“唉,很多alpha都不懂,他们那个避孕药不是一颗就万事大吉,感情好的话是需要补充服药的。回去跟你对象商量一下,如果不想要,最好不要超过九周做手术。”
手里攥着报告单的纸,周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医院,脑袋浑浑噩噩,走出大门见着好阳光,才觉得身上暖了些,找了个长椅坐下,想了半天,掏出手机准备给贺知熠打电话。
他不是要跟贺知熠商量,孩子他是不可能要的。可临了拨出,他却犹豫了,倒不是犹豫孩子的去留,而是犹豫说什么。一通电话的开头,总得寒暄两句。这段时间,贺知熠不找他,他也没找贺知熠。
正是在他犹豫的这两分钟里,一通电话先打了进来。是个陌生号码,周衍犹豫两秒接了起来,“喂。”
“请问是周衍吗?这边是协湾区警署……”
周衍才暖起来的身体再次冷了下去,这一次就是坐在太阳底下也暖和不起来了。
这么久,他爸杳无音讯,电话一直不打通,原来是死了。死在海里,被人发现时,人都泡烂了,身上除了一套衣服,就是裤兜里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