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呢,我想起就起想睡就睡。”
贺知熠又笑,“中午我要回哥哥家一趟,所以大概下午,我才能过去找你。”这话转得有些大,周衍愣了愣,“噢”了声。去哥哥家就去呗,过来就过来呗,跟自己报备干嘛,报备这事能乱干的吗?真是。
“噢?听声音不太欢迎。”
“没有。”周衍硬着嘴巴,怕他再纠缠,“没什么事我挂啦,我要去店里了。”
“好,拜拜。”
挂了电话,会咬人耳朵的笑声终于不再从听筒传来。周衍搁了手机,狠狠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耳朵。
另一头,贺知熠挂了电话,阿J立马就“啧”了两声,装模作样摇头叹气。“干嘛。”贺知熠瞪他两下,“没见过人打电话啊?”
“那金吊坠,送出去啦?”不搭理他的问题,阿J笑着问。
“对啊。”贺知熠忍不住又笑起来,“你都不知道,陈伯打得有多漂亮,那些金店根本没法比”不对,他止住话,阿J是怎么知道吊坠的事儿的,“你什么时候去干妈家了?”
“前两天啊,过去蹭饭。”
“干爸干妈都告诉你了?”
“对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阿J突然鬼鬼祟祟靠近,“不止呢,干爸干妈还告诉了我一件趣事。”
能是什么趣事贺知熠心知肚明,“你敢说?”
阿J鬼鬼祟祟地退了回去,“好好,我不说。”
他嘴上不说,可他心里却说了:老大,你这回算是栽喽。
原来,几天前,贺知熠给红姨打过个电话,说他想好生日礼物了,要红姨给他兑现。红姨一听,好啊,什么礼物说来听听。结果呢,贺知熠让红姨给他找个会做金饰的老师傅。
红姨纳了闷了,好好儿的要打什么金饰?她问。她一问,贺知熠也不瞒,竹筒倒豆子,语气认真得不行。红姨听了岂有不应?挂了电话,立马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光叔。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光叔老不正经,她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人是狠狠笑了一通熠仔。
老师傅哪里用去找,他们认识的就有一个,姓陈,当年光叔和红姨婚前,不知道让他打了多少金,如今老了,收了徒弟,鲜少出手。可光叔和红姨是什么人呐,这个老面子还算卖得出去。
定样式的那天,三个人一块到的陈伯家里。
陈伯一看生肖,“哟”了声,“大三岁啊。”
“啊。”贺知熠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Alpha大三抱金砖,不错。”他也是个老不正经的,光叔和红姨反应过来笑得那叫一个揶揄,“可不是抱金砖,巴巴儿的给我打电话,让我帮找老师傅,不然我们两公婆也不能来烦您了。”
“是嘛。”陈伯好奇了,“这是还没追到手啊?”他上下打量着贺知熠,“生得这么正都追不到男朋友?”光叔的来头他很清楚,钱势摆在那里,有三个干儿子,他都见过,贺知熠无疑是三个里边最正的,这都追不到?看来这个金吊坠要好好地打了。
“快了。”虽说红着脸,但贺知熠还是认认真真地答了。真的,快了。
阿J去蹭饭的时候,红姨在饭桌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阿J,说是没见过他老大这样害羞的样子。阿J自然是又好笑又好奇,这不,这顿早茶就憋不住了,全抖搂出来,挨瞪算什么,没挨打都算好的喽。
既然贺知熠说了下午要过来,周衍可不能装作听不见。他去菜市场买隐藏菜单上需要的菜蔬时,多买了些别的食材排骨、土鸡、板栗和两颗生菜。
板栗烧鸡他很拿手,排骨怎么吃呢?红烧还是糖醋?午后,周衍躺在折叠床上翻起了菜谱,最后决定弄糖醋,生菜就清炒。定好晚饭菜的做法,他放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