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骂他一句试试?” 他哼着笑:“行,不骂了。” “饿嗎?吃飯。” 想一出是一出,他将你拦腰抱在懷里往地上走。 “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

他便也不强求,把你放回到床边,蹲在面前给你穿鞋。 你瞧着他的发顶,发冠拆下去,只剩个半扎垂散的小揪,因为躺在床上睡了一覺的缘故,刮出许多碎发,看着毛茸茸的。

你抬腳踹他面门,踹得很踏实。 司马煦:“……” 才要发笑,便被他压倒在床上接吻。 吻过,他喘着气:“怎么样?亲你自己踩过的地方感覺如何?”

他捏着你的腳,眼神意味深长:“还踢我吗?” 你依然动脚,借着攻击的架势翻身,单脚踩他下腹。 勾着长发,俯身咬他嘴唇。

脚掌渐渐发力,肌肉线条绷紧,他喉间溢出闷声。 点到为止。 你坐回床上,手背擦了擦嘴。 司马煦兀自缓了会儿,望着帐顶出神。 你拽他起来:“饿了,帶我吃飯。”

“起来。” “帮我叫飯。” 好不容易将他拽了起来,才一松手,又被他躺了回去。 你凑过去扯他臉皮,要说什么,被他用吻截封住。

再穿鞋时你想踹第二次,被他攥住脚踝。 他抬眼笑看你:“不吃饭了?” 自然吃。

大皇子府布菜与谢珩家和孙惟家都不同,十分有排场。各样菜式摆了一整张桌子,随便看哪道菜一眼,就有伺候的宫人夹放在你的碗里。

你捧着碗道谢,闷头吃了会儿,筷子伸向靠近你的煎鸭,撕下一侧的腿放进司马煦的碗里。 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繼续吃你的饭,无視身旁之人的愣怔。

宫人帮你盛胡羹时,你也指了指身边,示意她再盛一碗递过去。 一顿饭吃下来,你给司马煦帶了不少菜,却无事发生般专心吃自己的。

余光看得见,你送给他的吃食,他都默默吃干净了。 晚饭结束,各自回房间。 你把被子叠好,连帶着香炉一起敲门抱去他的房里。 司马煦望着你来回折腾,眉眼浮着笑意。

“想跟我一起睡?” 你将他推远些:“不想。” “那你做什么?” 你装作一副嘴硬心软的样子:“我听说你少寐易醒,既然下午铺这个睡着了,就繼续用吧。”

司马煦:“……” 他目光好奇:“我一贯睡眠很好,你听谁说我睡不着觉的?” 骗人。 你在【人物档案】里清清楚楚看到他严重失眠。 没有理他,你送到了东西便走。

之后几天也是如此,一样的套路模板。 然后发现,男女之间“对人好”实在是件简单的事。

只需要说几句在意的话,买东西捎带对方一份,闲来无事问问冷暖,无情也有七分情深。 不过,即便表面相处再融洽,他的【爱慕值】也一动不动。

他根本没有为你的服软动心。 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外表看上去剔透洁亮,仿佛轻易就能把它融化,实际上抱在懷里捂也看不见一丝削减。 越靠近他,他就越遥远。

你们之间始終隔着一层什么。 你不觉得失望,只在等一个契機,等一个他習慣了,放松警惕的契機。 但是时间一长,你就没有耐心装下去了,对待他的态度又随意起来。

“帮我把孙惟送出建康。” 司马煦逗着池中鱼,闻言道:“为什么?” “想他过得舒心些。” “直接杀了,他最舒心吧?”

你将鱼食从他手中夺走,作势要全部倒进水里:“你帮不帮?帮他假死,送他出城。” “帮。”

他自然不会被这种程度的威胁吓到,只是觉得你生动的表情很有意思:“什么时候?” 你摇头:“你去跟怀贤府商量,办成了再回来见我。” “命令我?” “就命令你。”

鱼食回到了司马煦手里。 他漫不经心道:“你被我带回来快一个月,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