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煦側头指了指他自己:“玩我?” “嗯。” 他笑意深了深。 司马婧直到下车,都在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你。被你看回来,她神情愈发古怪,松了车帘离开。

裴元启牵她的手:“在想什么?謝珩?” 司马婧瞪他。 “我在想,筝娘之前做那些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与人倾诉的苦衷!”

“我了解她,她绝非朝三暮四的人,也不会在那种时候背叛我。” 裴元启问:“什么苦衷?” “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她为何不能是朝三暮四的人?也许得到謝子瑜以后,她觉得过去的喜欢都不值得,想試試别人?” “你是在说筝娘,还是在说我?” 裴元启不说话。

司马婧眼神讥讽:“子瑜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是空中飞雪,你是地上污泥。除非重新投胎轉世,不然你永远都别想跟他比。”

裴元启默然片刻:“是啊,我永远都比不上他,你也每天都在用一个污泥般的男人。” 司马婧:“……”

因为你非比寻常的顺从,这次大皇子夺妻事件在表面上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但风平浪静是暂时的。

几日后,有人上奏到皇帝面前,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痛斥大皇子失德。紧接着就传得满城皆知,不少寒门学子写诗作文隐喻讽刺。

司马婧认为是崔氏的手笔。但裴元启提醒她,崔氏的背后是皇帝,一切的事端是她父皇在背后默许。

大皇子一党勢大,令他不痛快许久了。经过这一遭,短时间內不会再有人上奏要求他立太子,否则便是野心昭昭,妄图在储君即位后谋权,于家族名望有害。

你在大皇子的书房里听完全程。 由于身份有别,幕僚门客对他这个不争气的主子说不得什么,只能把自己急得团团转。

他们走后,你从屏风后踱步出来,看好戏般笑:“怎么办,你当不了皇帝了。” 司马煦捏你的手在嘴边親了下,无所谓道:“不当呗,能怎么办,我本也没想当。”

你的笑凝固:“你不想当?你真的不想当?” 上个结局里,你可是利用他的野心成事。 司马煦又拎起你另一边的手親了一口。 “不想当,麻煩。”

“我当王爷便足够为非作歹,何必上赶着收拾我爹那烂摊子?” “……” 他是真心说这些话,也说得很有道理。 既然如此,他在【形同陌路】结局中为什么要答应你呢?

时间有差,问不出口。 你将疑惑艰涩咽下,两只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擦蹭被他亲过的地方。 他看在眼里,也不在乎。 “那个位子一直都是我妹更想坐上去。”

香炉里被他塞了几页纸。 袅袅升起的烟骤然变黑,味道也由清浅的檀香变为刺鼻的灰烬味道。 你皱眉:“乱烧什么?” 司马煦道:“你和谢珩的婚书。” ?

他看出你眼中的诧异,低着头步步逼近:“你之后回不去他身边了。” “恨我吗?” 你伸手抵他肩膀,双眼上望直视他:“恨什么?我想回就能回。”

“嗯?还有什么手段?” “手段说出来就不是手段了,还是你想让我教你什么是手段?” 他默了默,愉悦地望着你笑,缀星般有神的眼睛望你,颇有几分姿色。

你问:“子瑜近来如何?” “被谢家关着,就那样吧。” “之后你见他,告诉他我没事。” “你以为他会担心你?听说你心甘情愿留我身边,他一定恨你。” “哦。”

没能如愿在你脸上看到崩溃的表情,让他有些惋惜。 你转头去了其他房间,上次在书房转花瓶转出了密道,让你觉得很有趣,这几日都在到处挪动东西。

司马煦不顾世俗将你带回府里,除了动动嘴,没对你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就像无理取闹的孩子,看到感兴趣的东西想要放进自己的小柜子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