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无缘此墨,含恨而终!多亏了景蕊!”

你笑:“不客气,陈师父。” 雲衢立在案边,无声帮二人研磨。他穿着青色衣衫,衬如古井般无波幽静。你看了两眼便不再看,反正之后要走他的线。

“啊!我的墨!不是你们的墨!云衢!墨溢出去了!快用这支筆蘸蘸!” 陈思飞手忙脚乱地找他的爱笔,云衢愧疚地松了手,后退一步。

景妍则拿着笔,未临摹完的字帖中抬头,一脸懵。 场面嘈杂。 云衢望向你,被你回望以后,视线如落花般轻飘飘吹起,再没落到你身上。

见陈师父与景妍已收拾好了墨,不再需要他,他便将墨盒放到一旁,影子般往外面走。

他之前便是性格沉静的人,但是沉静到这种程度的情况,除了刚来家里那段时间以外几乎没有。

你跟了上去,在假山遮蔽处叫停他。他听到你的声音,步子停住,但停了几秒又再度迈开。 你跑过去拉他的手,想问他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不是善良,而是好奇。

意料之外的,他就着你拉他的姿势反手过来,指头钻入指缝,与你十指相扣。 ? “景蕊姐,找我有事吗?” “……”

你晃了晃与他连接的手。他漆黑的眸子转向一旁,攥着你的力道松了下来,手指慢慢与你分离。 “抱歉。” “因为什么道歉?” “……”

你给他台阶:“是因为给景妍磨的墨水兑多了吗?” 这时候他说是,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吃别人的暗恋,既然没勇气拿到你面前接受审判,那就当不存在。

云衢忽然叹息。 他面上严肃而郑重:“不是。” “不是这样。” “方才唐突是我心乱,我” “姐姐昨日在房中,是与卫棠行房了吗?” 你愣了下:“好直接。”

云衢嘴唇抿成一条线。他道:“抱歉,我并非冒犯。” “姐姐怎可在成婚前与人行云雨之事?那种没名没份的人不会珍惜你!你可曾为自己的身子着想过?”

“我娘我娘便是生我落下一身病”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簌簌而下。 “我不想姐姐有孕,不要这样不要”

他的哭泣没有声音。还是小时候的习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不想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哭的时候眉毛都不皱,唯有眼泪成行落下,瞳孔像湿润的阴云。

你以为他今天说这些话是吃醋乱发脾气。 原来是担心你的性命。 “我没事的。” 卫棠被母亲处理过受孕的问题,在收养他的那年就灌了绝子的汤药。

你把这件事告诉他,换来他的一阵沉默。 “姐姐是喜欢他吗?” 走出了生命危机,开始担心别的事。 你觉得有趣。 “我这次喜欢林师父。”

云衢先是惊讶,而后疑惑:“这次?” “是的,这次。”

林彧旷早朝与太子教习课程数日,时人称奇,背后议论他到底准备憋出什么坏水,才说了名字,就听见他来家中拜访的消息,战战兢兢接待。

他父母年岁高,在朝中辈分也高,与半百老人称兄道弟,指明要看家中长孙、次孙、季孙。 他们觉得林彧是被他大哥骂疯了。 但人们对长相好的人宽容,哪怕他是个疯子。

“小佑,给林大人弹首琴听听。” “啊?哦。” 林彧微笑听完曲子,在心中给此人的画像涂抹黑掉。 这个,也不行。

陆续见了许多与景蕊适龄的少年人,他现在看谁都是一张脸。 心情不爽,没坐车,自己骑马归家。 路上男男女女朝他的容颜侧目,他都当作没看见。

将到府门口,远望一人玄衣玉立,昳丽灵采,他稍微凝神,在心中审视。 距离近些,美少年的模样清晰入目,他被火焰吞没。

“小舅舅,我母后让我哎!看见我怎么不理人!你是生我的气?为什么?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