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摆垂到大腿根部还要靠下的位置，袖子也长了些许，只有指尖能伸出来，像是小朋友在偷穿大人的衣服。

江以珩看着面前包裹在宽大外套里的男生，对方的眼神还是有些湿漉漉的，动作幅度很小，乖巧的很。

就是始终有种，很不开心的感觉。

每个人希望成为的第二性别都不一样，也许从beta变为omega让程向宁感到不适应了。

江以珩不太会安慰人，只能采取给件外套，然后跟着把人送回教学楼的行动。

到了教学楼楼底，陆续有学生吃完饭从食堂回来，人流密度比起一路上大了不少。

程向宁上了几层楼梯，有些脚步虚浮不稳，他扶住了一旁的扶手。

高二三班的教室在三楼。

江以珩看他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身体还行。

搞不好，爬几层楼梯都难。

不应该让他自己走着一趟的。alpha罕见的产生了后悔的心情。

这时，不远处传来招呼声：“江哥？”

江以珩应声回头，程向宁也跟着往回看了一眼，是徐泽和罗田从外边回来。

徐泽本来笑嘻嘻的打招呼，在看清江以珩的外套正穿在程向宁的身上时，笑容一下子跌变为震惊。

罗田在旁边拧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靠你”徐泽咬着牙想拧回来，被罗田躲开了。

当务之急不在此，他姑且放过罗田。

“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徐泽重新扬起欢乐语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身体恢复了吗？”

他后半句是问程向宁的。

程向宁笑了笑，回答道：“还没有，正要去校外医院看呢。”

他视线转到罗田那儿，想着正好碰上了，便也可以顺带请个假：“班长，我晚自习得请假去医院了，可以帮我给老师交张假条吗？”

“没问题。”罗田答应。

“你要去校外医院啊？”徐泽插了一句，“挂号再等可费劲了，还不一定靠谱，我帮你联系我爷爷的医院你直接去呗？”

听到这话，程向宁愣了一下。

他不习惯麻烦人，下句话就是要拒绝：“谢谢你，但是不用麻烦……”

“麻烦啥啊，”徐泽道，“江以珩还”

他话出口忽然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连忙转了话头：“市云宣医院，打车直接过去就行，要看什么病就不用挂号再等了。”

他边说话边拿手机给自个儿爷爷发消息，没几秒就搞定了。

徐泽这一通操作太快，程向宁都没来得及阻止，对方就已经完成了。

“太谢谢你了。”程向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别的好了，直接给徐泽鞠了个躬。

“我天，你可别，”徐泽嚷嚷着「受不起」，拉着罗田就要走，临走前还补上句，“你让江哥带你去，他知道怎么找人！”

程向宁看了一眼江以珩，哪好意思说出来再麻烦对方一个晚上的话。

可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江以珩就开口了，他抬眸看着眼前的男生，嗓音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但依旧低沉悦耳。

“你在这儿等一下吧，我去帮你拿手机，去医院的车我已经打好了。”江以珩道。

似乎刚刚短短的时间，他已经安排好了很多事情。

这时候再说什么怕麻烦之类的话就有些矫情了，程向宁站在原地点了点头，看着江以珩快步上楼。

他周身被校服裹得暖呼呼的，发冷的感觉早就被赶跑了，倒是多了一丝热意。

深呼吸了一下后，程向宁缓缓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后颈。

那是omega长腺体的地方。

他很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