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安顿好程向宁，刚想问问这位alpha学生需不需要帮忙打针，就看到对方已经眼都不眨的把药液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劲瘦有力的小臂上青筋微微显出。

打完那针alpha镇静剂后，江以珩依旧是面无波澜的，直接把针拔了出来，扔进了旁边的医用废弃物垃圾桶。

那种熟悉的样子，像是这套动作已经做过千百遍。

医生明显的懵在了原地。

“他晕倒了，”江以珩淡淡开口，“麻烦老师检查一下。”

听到声音，医务室的老师这才回过神，先是拿上测温枪，测了一下程向宁的体温。

“37.8℃，”医生皱了皱眉，“低烧，他是怎么晕倒的？”

怎么晕倒的？

这个问题，答案江以珩其实并不清楚。

有没有此前就不舒服，或者最近有没有其他病，又或者是不是低血糖。

晕倒的原因有很多。

alpha垂下视线思索了一下，接着锁定了他认为最贴近的答案。

他低声道：“他闻到了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

医生刚想说什么，江以珩又补充了一句：“他是个beta。”

短短的一句话让医生表情迅速严肃起来。

“我得抽个血，做检查。”医生道。

江以珩点头。

抽血再加上血液样本分析，前前后后用了也就二十分钟。

江以珩看着雪白刺目的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的流逝不快也不慢。

医务室里的寂静持续了很久。直到医生分析完血液样本，严肃的声音划破了这份安静。

“这位同学不是beta，他是omega。”

虽然早就有这种猜测，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江以珩的瞳孔还是微微缩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病床那边传来了动静，原本躺着的人缓缓坐了起来。

程向宁皮肤苍白，他向来有神的眼睛此刻只是呆愣的睁着。除了脸颊和嘴唇的红润，像是没有生机。

半晌，他缓缓抬眸看向医生，嗓音微哑：“您能，再说一遍吗？”

第五章 借外套

这个世界上，有alpha，beta，omega三种第二性别。

大多数人在十二三岁进行第二性别分化，分化出除了男女之外的ABO属性，并且一旦分化，就不会再改变。

极少数人，大概万里挑一的程度，会有二次分化。

也就是第二性别的转变。

医生看着血液分析报告单，面露难色：“我见过二次分化的学生，你这个样子……不太像，或者说，可以排除二次分化的可能。”

她把报告单直接递给了程向宁，上面是一堆费解的指标和数据。

“我建议，你现在立即去大医院做检查，这种情况我从来没有见过，可能无法给出最合适的诊疗方案。”医生如是道。

程向宁有些愣怔地接过报告单，低声道了谢，把那薄薄一张纸折叠了一下，拿在了手里。

他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江以珩一般，从床上起来，看向对方开口道：“谢谢你送我过来。”

“不客气。”江以珩回答。

程向宁要听医生的去大医院看，他翻了下口袋，发现手机还在教室里。

现在是放学时间，从学校出去也容易，只是现在老师不在，晚自习的假他怕是没法亲自请了。

程向宁想，先去教室拿手机叫车，然后找班长说一声。

外边的雨已经停了，但一整天没出太阳，夜里的风透着凉意。

程向宁要踏出医务室门的那一刻，江以珩轻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