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程向宁忽然有些紧张。

他已经喜欢江以珩了，可是对方的感情，他还摸不清。

而另一边，杨嘉岳也在琢磨这个问题。

在没有什么先前接触的情况下，江以珩那alpha会不会只是冲着他家宁宁的脸和信息素去的？

想到这儿，杨嘉岳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吗？”

“为什么……”程向宁重复了三个字后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愣怔地抬眸问，“他喜欢我吗？”

“……”

杨嘉岳无语到笑了：“对不起，我高估你了。”

他走过去摇程向宁肩膀：“你给我清醒一点啊！不喜欢你他帮你标记？不喜欢你他为了你从竞赛点跑回来？不喜欢你他跟你一个床……睡觉？”

这些事，杨嘉岳自己数着数着都感觉有些牙酸。

这两个人是不是都是傻子？发生了这么多还没在一起？

程向宁被他晃来晃去到头晕，他按住杨嘉岳，自己用手捂在了脸前，只留了一双清亮灵动的眼睛在眨。

他的声音有些闷：“我真的不知道。”

他先前只知道，他和江以珩之间有太多说不清的情愫，而分不清那是谁对谁的喜欢。

“你就知道不知道。”杨嘉岳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只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才对你这么上心呢？”

这个问题，程向宁以往从没考虑过。

经过杨嘉岳的提醒，他才想起来，他们两个的信息素匹配度是99.9%。

而江以珩说过，他以前有一个喜欢的beta。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信息素的吸引呢？

想到这种可能，刚刚还红成大虾的omega立刻冷静了下来。

一种明显的落寞和酸涩在他的心头泛开，传遍了四肢百骸。

如果是这样，他会很难过的。

程向宁并不知道自己的心理问题，他只知道自己素来是不太敢表露情感的人，喜欢一个人，也许会喜欢很久。

就算是因为信息素，他也不想放弃。

思考半晌，他断断续续道：“如果，如果只是因为信息素的话，那我努努力……争取让他真的喜欢我。”

这话说出的声音不大，却很是认真。

杨嘉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你怎么努力？”

“就……追他啊。”程向宁有些不好意思，“追人，不就，那几步吗。”

反正都是男生，虽然AO有别，但是谁追谁，似乎差别不大。

omega的眼周还有些红意，不知是羞出来的还是因为什么，但那种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杨嘉岳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沉默半晌。

最终点点头：“这样……也挺好。”

总好过他，跟那个人连一丝头绪都理不出来。

得到肯定后程向宁更有信心了点，下定了决心。

他们今天的计划是，下午去别墅里带的DIY馆做蛋糕，晚上去泡温泉。

如果要追人的话，就要摆出些架势。最好是能在做蛋糕的时候。

“你觉得，”程向宁道，“我今天下午给江哥做个蛋糕怎么样？”

“？”杨嘉岳懵了，“你会吗？”

“我……我会做饭。我感觉蛋糕也差不多。”程向宁越说越有底气。

“？！”杨嘉岳下意识阻拦，“要不，你再思考一下，不一定是给别人亲手做东西才能表明心意的。”

程向宁会做饭，这不假，但也仅仅限于会而已。

一年前，程向宁兴致冲冲请杨嘉岳来品尝他研究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