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江以珩说道。

但是流淌的氛围太过暧昧，他出于私心，不想放开程向宁。

“那，让我走嘛。”程向宁晃了晃他被江以珩牵着的那只手。

他的动作很轻缓，像是在对着眼前人撒娇。

江以珩看着面前的男生。

他眉眼浓黑如墨，鼻梁高挺，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又分明，却看不出一丝以往的冷淡。

反而有翻涌的欲意被他深埋起来。

江以珩松开了握着程向宁手腕的手，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抬起，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男生发红发烫的细腻脸颊。

“宁宁，”他低声道，“你脸好热。”

他用手背蹭过omega的脸侧还不够，转而用手掌捧在周围，大拇指指腹在对方的眼下轻轻摩挲。

本来就脸热，这么一弄，程向宁只会更加心跳加速。

他几乎是慌乱地摁住了江以珩作乱的手，眼尾都泛了红，垂着眸子，叫了声江以珩的名字。

好在，江以珩目前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只是碰碰脸，男生就已经被他调戏成了这个样子，再欺负下去，他怕对方会接受不了。

江以珩放下了手，安抚一般地把程向宁掉到眼前的一缕额发往旁边拨了拨：“去吧。”

程向宁「嗯」了一声，缓缓往门口那边走。

都要有同手同脚的趋势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门口，程向宁脸红还没退下去，他抬眼看向杨嘉岳，对方的脸上好像写着「我就知道」四个大字。

“你跟我过来。”杨嘉岳对着程向宁勾勾手，带着他到了走廊另一头的水房，又把门关上，保证外面听不见他们说话。

“你找我干什么啊……”程向宁问道。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咱俩这么多年铁兄弟了，”杨嘉岳抱着胳膊靠在墙边，“我就直说了。”

程向宁乖乖点头：“好。”

“你跟我说实话，”杨嘉岳看着他，字句咬得很清晰，“你是不是喜欢江以珩？”

程向宁其实已经猜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了。

他收紧了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若是在以往，程向宁这种自动回避的性子，会促使他下意识地否认。

可是现在，那句「不是」被卡在了喉咙里。

omega很难再去欺骗自己的内心。

一直以来，江以珩都那么好，好到他根本没法不陷进去。

如果说前段时间他还不确定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由于对对方的信息素依赖，那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不是因为信息素。

而是因为他自己。

他就是，喜欢上江以珩了。

不然，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事情就脸红心跳。不会那么依赖对方，也不会对他那么毫不设防。

他不说话，房间里就是良久的沉默。

半晌，程向宁张了张嘴，最终小声道：“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杨嘉岳皱了皱眉，“喜欢，还是不喜欢。”

程向宁又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

他脸红的像要烧起来一般，嗓音有些发颤地说道：“我……喜欢。”

对于程向宁来讲，这么清晰的表达心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杨嘉岳尤其知道这一点。

他能这么说出「喜欢」，一定是非常喜欢了。

虽然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还是有些唏嘘。

杨嘉岳原本抱着的臂放下了，他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怎么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