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信息素，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能不能以为，现在的缱绻，是专门为他的？

*

那天涂过药之后，程向宁对江以珩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正巧这几天他舌头受伤，不方便说话，和对方的交流也少了很多，他才能静下心来细细想这一切。

这么久以来，他的生活，越来越被江以珩填满，或许是有着循序渐进的过程，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可是，现在细细回想，他对江以珩的依赖感，似乎有些太重了。

没有对方时，他会那么不适应。

他好像已经沉浸在了江以珩用无限的好酿造出的甜酒中，一天比一天醉。

程向宁不是完全不懂感情，他知道，自己对江以珩的情感，似乎不仅仅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了。

可是，这一切是由于信息素的吸引，还是因为别的……

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充实匆忙许多，江以珩在学校待了五天，在程向宁的催促下早去了一天，在保证休息的前提下考完了竞赛决赛。

那件外套上的信息素还没有完全散去，杨嘉岳的感冒好了，快乐地回归了学校生活，程向宁便把衣服收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竞赛成绩出的时候，距离期末考就只剩一个周了。

江以珩帮程向宁补习了不少物理。所以这次面对考试，程向宁没有很担心。

比起马上要到来的考试，他更关心竞赛结果。

课间时候，徐泽和罗田凑过来，拿着手机登网址，输江以珩的考号查成绩。

“没有悬念没有悬念……”徐泽一边叨叨一边输，中途还输错了两次。

最后一次终于输对，几个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页面加载出来的那一瞬间，徐泽「嗷」的一声：“第一！！！”

第三十二章 期末考

“你那么激动干啥？”罗田也在笑，“这又不是咱第一次看他拿第一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却是程向宁第一次陪着见证。

和那些平时的学校考试不同。这个时候，程向宁才意识到了江以珩的厉害，似乎和普通学生不在一个级别。

“太厉害了。”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对吧，”徐泽语气老成，像是老父亲在炫耀自己的儿子，“他一直都这么厉害，多可惜呀，你没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

江以珩闻言，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发出细微的脆响。

他像是玩笑般说道：“太早认识，也未必是件好事。”

毕竟，他的过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

徐泽和罗田多多少少知道大概，都有些凝重。

程向宁转头看向江以珩，眼底是疑惑和茫然。

为什么江以珩这么说？

对方的过往……是有什么不能告诉他的事情吗。

明明知道很不合时宜，他又双叒叕想到了那个江以珩说喜欢过的beta。

是因为这个吗？

omega难得的感到了心底泛上来的一丝不悦。

他手撑着下巴，「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即便是常常思索揣摩程向宁心思的江以珩都没有想到对方此刻忽然低落下来的原因。

不过程向宁的低落并没有低落多久，他很快就抬起视线，建议道：“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呀。”

“聚餐吗？”徐泽来了兴趣，“好啊！我都好久没聚过了。”

“快考试了，现在肯定不行。”罗田思索了一下，一拍桌子，“考完期末考，咱们把班里关系好的都叫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