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多了一丝好奇。

能让对方这么慌乱，还难以启齿的原因，是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 涂药

一到晚上放学，程向宁几乎是用跑着回宿舍的。

他一股脑进了房间，关上门之后匆忙核对了一眼洗衣标签后，就把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等待洗衣服的时间有点儿长，程向宁冲了个澡，吹干头发，又从杨嘉岳买的零食里翻出了可乐味的软糖，撕开包装吃了一颗。

他翻看着白天学过的内容，又等了一会才等到洗衣机传来「叮」的声响，是衣服洗好了。

程向宁踩上拖鞋，快步走到洗衣机旁，打开盖子把衣服拿了出来。

黑白休闲外套已经被甩了个半干，拿在手里并不沉甸甸，程向宁刚想去晾起来，却在那一瞬间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气味。

是他的omega信息素……

程向宁慌了。

怎么会洗不掉？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昨晚不小心睡着的时候，和平时也没有任何不同。

omega抓着衣服，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信息素遗留的气味是不是很难清理。

搜索引擎向来不那么靠谱，他得到的答案有认定也有否定，还有说信息素如果浓了的话就会洗不掉。

在契合的alpha信息素引导下，omega总是会不自觉释放一些信息素来应和。

这是发情期时的情况，可是程向宁没想到，在非发情期时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索性找了衣服架先把外套晾在了阳台上。

通过空气，应该也能散掉气味的吧。

他双手合十对着空气祈祷了一下，希望信息素的气味能快快消失，他好把衣服还给江以珩。

不过如果消不掉，那该怎么办？

程向宁走回桌子边，带着十万分的难为情。

桌子上的可乐糖还开着包装躺在那里，他顺手拿起一颗，放到嘴里嚼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满脑子都是别的事儿，分心太多，他这一口下去，重重地咬到了舌头。

……

平时吃饭时完全不会咬的那么重，程向宁在嘴里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这都什么事儿啊！

又折腾了好久，他才止住血。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儿了，但舌头上的伤口经过一个晚上，似乎还严重了几分，肿起了一点。

第二天早上程向宁去上学的时候，说话都不顺溜。

在安静了一整个早读后，周边人成功发现了他的不对。

林桐羽在下课后就扒拉了一下程向宁，问道：“宁宁你怎么这么安静？”

“我，”程向宁困难道，“我昨天潦（咬）到舌头了……”

“什么？”林桐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皱起了眉，语气有点儿替程向宁疼的感觉，“你现在还好吗……”

“还好。”男生笑了一下。

“亏你还笑得出来，话都要说不利索了，你抹药了吗？”

程向宁摇摇头。

还没等林桐羽回话，身后却突然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宁宁，”江以珩低沉的嗓音传来，“转过来我看看。”

语气没有责备，却是不容置喙。

程向宁莫名感觉心虚了几分，他缓缓转身，对江以珩道：“我……没事儿的，不疼。”

其实不疼是假的，那么重的一道伤口，说话的时候碰到蹭到都会有阵痛感传来。

如果不疼，他早读就不会一个字都没说了。

现在告诉江以珩不疼，一方面是怕对方担心，还有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