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宁想，如果现在可以麻烦江哥一点点，把这个地方的重点给他讲明白，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不能打扰江以珩复习竞赛。

程向宁继续埋回答案解析里。

他的烦躁没有外露，可是一直关注着的人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江以珩不动声色合上书，把书平放回了桌子上，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刷。

没过几分钟，程向宁果然注意到了。

他一开始看到，还有一丝懵圈，以为江以珩是书看累了暂时休息一下。

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余光里的人放下手机，程向宁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他看的很小心翼翼，却还是一秒就被逮到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程向宁受惊吓一般的一秒移开。

“宁宁？”江以珩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了？”

程向宁转过头，无辜眨眼，装作刚刚偷看的人不是他。

“你没在看书呀……”他打哈哈道。

“嗯，”江以珩道，“不想看了，也不着急，明天再看。”

“那……”程向宁凑近了一点点，“你要不要继续休息？”

江以珩有些无奈：“已经休息够了。”

他引诱了这么久，从之前就告诉对方有题可以来问他，后来又从老师那里表明可以帮他辅导，程向宁还是不敢来打扰吗？

怎么会有人这么小心翼翼，把距离划分的那么清楚。

江以珩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可这种感受消逝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想通这其中的缘由。

“宁宁，”江以珩道，“我等了好久了。”

他确实已经等了好久了。

无论在哪一方面。

这话隐晦不明，藏匿在其中的是能把人淹没的厚重感情。

江以珩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闭了闭眼，缓了几秒才又温和起来。

程向宁愣怔了一瞬。

他刚刚捕捉到了江以珩不太对劲的一瞬间。

像是平时的温柔和理智被剥离，尖利的獠牙在黑暗中闪过一瞬。

omega没有意识到这才是alpha该有的样子，他还以为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回避惹得对方生气了。

他伸出手，扯了扯江以珩的衣袖：“江以珩，我知道咱们说好了可以麻烦对方。”

“但是，要分时候。”程向宁很理智的分析道，“比如你现在在准备竞赛，我就不能拿我的事儿来打搅你。”

江以珩看了程向宁几秒，败下阵来。

“我知道。”他重新拿起书。

刻意赠予的帮助也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程向宁如果不想，他就不会强求。

江以珩从桌洞里又拿出一本笔记，放在桌子旁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的衣服……有帮到你吗？”他轻声问道。

这话着实是无心问出的。

可是听的人有意。

程向宁一下子想起了那件被他放在那里的，上面还沾满他自己信息素的衣服。

男生耳根一瞬间漫上几分热度，他着急掩饰什么一般把笔拍在了桌子上，匆忙说道：“有帮到我……但是那件衣服我得过两天才能还给你。”

这慌张透露的太过明显。

江以珩唇角弯了弯，故意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程向宁卡壳半天。

他怎么可能告诉对方，他穿了那件衣服，还把自己的信息素浸上去了啊！

“因为我把它落在宿舍了，然后我觉得……”程向宁硬着头皮胡说八道，“拿了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