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宁不喜欢alpha，他就不去表白，不去打扰。

默默喜欢是他一个人的事儿，如果缘分够，自然会走到一起。

出于奇怪的好胜心，江以珩开始给程向宁写情书，写过好多封，都放在了自己卧室书桌的抽屉里。

不过这件事，太丢人了，那些矫情又羞涩的话，现在的江以珩自己都不愿意再看第二遍。

所以他没有说这件事，故事只讲到了偷偷比情书。

“你好傻，”程向宁被逗笑了，“怎么这么幼稚的事情都干？”

“因为喜欢你。”江以珩的语气有一丝无奈。

喜欢会使人降智。

程向宁怕故事再讲讲就没有了，没敢再问，起身收拾了睡袍准备去洗澡。

江以珩一边百无聊赖地刷几下手机，一边注意力放在浴室，等程向宁出来。

他像是有后遗症了一样，又或许是因为在易感期，情绪不稳定。一旦看不到对方，就总会觉得对方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直到程向宁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江以珩才放下心。

已经到了凌晨快要一点，程向宁洗过澡，热气一熏，也确实有点困了，他把白软毛巾搭在半湿的棕黑色头发上，脸侧的白色垂下来像是有了垂耳兔的耳朵。

江以珩在心里忽然就刻下了一个想法。

将来，给他的omega买一个兔耳朵耳饰。

程向宁哪里知道对方乱七八糟想些啥，他只是看着房间中央的一张床，有些发愁。

“我们……怎么睡？”他小声提出疑问。

“我睡沙发。”江以珩道。

楼下客厅的沙发够大，他完全可以凑合一晚。

“其实有客房。”程向宁小声嘟囔了一句，随即又道，“我，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alpha笑了。

“所以。”程向宁抬眸看向江以珩。

他水洗过的眸子清亮而干净，棕黑色的瞳仁含着柔和的雾气。

“能不能就，留在这里？”

omega好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和我一起睡」这样的话。

但这种表示，已经足够清晰。

江以珩懂他的意思，怕他又要羞红脸，没有再反问，而是走到浴室，拿出了吹风机。

“过来，帮你吹头发。”

程向宁看对方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了，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走过去乖乖坐在椅子上。

江以珩打开吹风机，调了温风，修长的手穿梭在柔软细滑的发丝中，把男生的头发仔仔细细吹干。

程向宁小打了个哈欠，生理上困狠了，精神却还有些紧绷。一切都说清楚让他如释重负，可……未知的答案呢？

这时候，吹风机的风停了，世界像停滞了一样安静了几秒。

“宁宁。”江以珩从后面绕到他身前，叫了一声。

“嗯？”程向宁应了一声。

“你也知道了，我喜欢你那么多年。”

程向宁声音小了几分：“我知道。”

“无论怎样，我都没有喜欢别人的可能了。”江以珩握住程向宁的手，“别再想其他的omega，也别再想离开我了，可以吗？”

“如果你身体真的有问题，我会陪你渡过难关，但我不想你逃避。”

alpha实在是怕了那种找不到人的心慌和惶恐。

程向宁动了动指尖，蹭过江以珩温暖干燥的掌心。

对方能那么投入地喜欢他那么多年。如果没有他变成omega的变故，可能还会一直像以前一样，默然而热烈。

像是不顾一切。

他……也可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