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的信息素契合度是99.9%。也许，在他这里可以找到治疗的突破口。

程向宁抬着的手落下，「笃笃」两声，敲响了徐爷爷办公室的门。

了解了他的来意后，徐爷爷惊讶了一瞬：“确实可以靠你的信息素研发药，我当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抽取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不怕疼。”程向宁深呼吸一口气，“需要多少？”

“研发只要几毫升。”徐爷爷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坚定的omega，“但是按你的说法，你想给他留一些来稳定平时状况……可能要一小瓶。”

“抽吧。”程向宁垂下眸子。

徐爷爷看他的样子，大概猜到了他对江以珩的情感，在心里叹了口气。

“小同学，你是要转学，还是换班？”

徐爷爷把机器调试好，为了分散omega的注意力，问道。

“我……要去更远一点。”程向宁不愿意多谈。

颈后的机器「滴」的一声，开始了运作。

程向宁没有提取过信息素，他只感受到一个冰凉的机器贴上了他的腺体，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淡淡传来。

下一瞬间，似乎是有针从机器扎进了腺体里，扎进了提供信息素的地方，开始抽取。

腺体本就脆弱敏感，这突然的一下，程向宁疼到咬住牙，一下子攥紧了拳，指节都用力到发白。

和普通的打针不同，信息素的提取是越抽越疼，抽到一半，徐爷爷看着程向宁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扶住了机器：“你别勉强。”

“没……没事，抽完。”程向宁疼到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坚持要继续，“谢谢爷爷。”

程向宁和徐泽年纪相仿，徐爷爷本来就看他乖巧，此刻更是多了几分像对自己孙子一样的心疼。

一小瓶信息素好不容易抽完，程向宁感觉自己已经要痛到昏厥过去，他眼前阵阵发黑，扶着椅背才不至于在站起来时摔倒。

他早上磕到的膝盖已经肿胀起来了，发青发紫，再摔一下估计会更糟。

徐爷爷把经过灭菌的透明小瓶子递给程向宁，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有淡淡的橙花香气逸散开来。

程向宁虚弱笑了笑，拿过瓶子，对徐爷爷鞠了一躬。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徐爷爷连忙要把人扶起来。

“谢谢爷爷帮我，还有，”程向宁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声音有些干涩，“求爷爷多帮帮江以珩。”

他不知道江家和徐家的世交，哪里用得着他来求。

从医院离开后，程向宁又回到了宿舍，做最后的收拾。

程父已经停着车，在校门口等他了。

机票是今晚的，只要他收拾完，他们就可以离开。

除了杨嘉岳，谁也不知道他要离开。

程向宁甚至特地拜托了杨嘉岳，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

宿舍的衣柜里衣服比较多，程向宁并没打算全带走，他打算带些最近能穿到的，然后把校服放了进去。

挂上校服时，旁边一件衣服忽然从衣架上掉了下来。

那是件黑白色的外套。

程向宁愣怔一瞬，想起了，那是很久之前江以珩留给他的衣服。

那时候，对方去参加竞赛，而他的信息素依赖症正好发作。

他不小心把自己的信息素气味蹭了上去，怎么也洗不掉，这才迟迟没有还。

程向宁缓缓蹲下身，把衣服捡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这么久过去了，衣服上的信息素气味早就散尽了。

程向宁也没想到，每个细节都能被记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