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洗漱了一下，给程父发了一条同意跟他出国的短信，又戴上了一副黑色的眼镜框和口罩，准备去收拾东西，尽早动身。

程向宁没去教室，他不知道，早上时候，江以珩也迟到了。

徐泽叼着早餐面包从后门溜进来时，正好看到江以珩刚刚坐下，他本想去调侃两句，却发现对方有几丝疲惫。

“江哥？”徐泽惊了，“你昨晚没睡觉啊？”

他本以为自己夸张了，没想到几秒后，江以珩「嗯」了一句，视线看到了前方的空位上。

程向宁今早站起身来看楼下时，其实他刚刚离开。

alpha无法忽略自己内心的不安。即使知道傻等着没有后果，却还是在楼下站了一夜。

虔诚而深重。

第六十章 分手信

这天，程向宁一直没有来学校。

他似乎是请假了，班主任老刘来上课时，也没有过问。

江以珩虽然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可是周身已然是冻死人的气场，他一上午都没说话，徐泽罗田他们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

“江哥，”中午放学时候，徐泽一点点凑过去，试图让这位冰块开个口，“小程怎么没来上课呀？”

他真是哪里有雷踩哪里。

江以珩手里的笔停了，他指节有些发白，半晌才松开笔，沉声道：“我不知道，他不回我的信息。”

alpha此刻的状态有些不稳定。但好在有个名字就能栓住他，他还是冷静的。

“你别担心，”罗田在一旁宽慰道，“也许只是睡过头了。”

江以珩没说话，也没动作。

是人都知道，这安慰的话太过苍白。

徐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跟昨晚的那通电话脱不了干系，他闭了麦，把罗田拉走了。

很明显，江以珩现在更需要一个人待着。

徐泽还给程向宁发了个消息，对方也没回，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也不禁心里升起担忧来。

可没想到，下午时，对方却悄悄找上了他。

那是上课前，程向宁趁着课间给徐泽拨了个电话。

“小程？”徐泽很是惊讶，他急忙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消息也不回，江哥担心死你了”

他未说完的话被打断，程向宁低低咳嗽了一声，然后道：“徐泽，你知道江哥的信息素病症是怎么回事吗？”

“你……问这个干嘛？”

“求求你，”程向宁恳求道，似乎有些着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行吗？”

徐泽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但想着是程向宁，他便也没多想，把知道的都全盘托出。

“那些药，是调节的吗？”

徐泽并不知道程向宁去过江以珩，还惊讶了一瞬，才回答：“你怎么知道那些药？不是调节，是压制。”

“那些药是我爷爷帮忙研制的，”他道，“作用是压住江哥的信息素，只要没法释放，就不会伤到任何人了。”

“他……伤过人吗？”程向宁的声音有几分落寞。

“嗯，在公共场合有过一次，危害太大了。”徐泽回忆了一下当时的事情，但时间太过久远，他也记不太清。

“你问这些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程向宁避开了这个问题：“他现在，为什么不用药了？你还知道些更多的吗？比如怎么才能根治……”

“用药有危害。”徐泽其实也不知道江以珩为什么停药。毕竟当时没问出来，他便随便说了个理由。

“至于根治，我也不了解，你要不去问问我爷爷？”

几秒后，程向宁「嗯」了一声，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