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跟江以珩有眼神接触，小声碎碎念：“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具体流程。”

“宁宁。”江以珩揉揉程向宁松乱的头发，“我也没谈过恋爱。”

程向宁愣了。

他没怎么考虑过什么前任的问题。但总是本能觉得，江以珩比他要懂很多。

他眼中的惊讶太过明显，江以珩无奈问道：“我看起来，像那种有很多经验的人吗？”

程向宁诚实地点点头。

“没有经验。”江以珩又轻轻捏捏他的脸，语气郑重，“没有别人，只有你。”

这些话在少年人耳中太珍重，沸反的心跳已经不足够去形容心悸。

程向宁只感觉自己现在要飞上天空了，可是地面上充斥着沉重的爱意，他又不舍得。

江以珩压下内心所有急切的想法，他缓缓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又开口：“现在确定关系，对宁宁有点儿不公平。”

“什么？”程向宁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公平，直到江以珩继续解释。

“你是omega，我不能没有追求也没有表白就成为你的alpha。我很认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所以，”江以珩说，“宁宁可以给我一段考察期，看我是不是合格。如果合格，就接受我的表白，可以吗？”

他的喜欢热烈，珍重，又小心翼翼，程向宁这时候才堪堪察觉到。

omega一时心头有些酸胀。

江以珩对他，真的太好了。

就算是喜欢，也好到过头了。

明明他才是应该怀疑自己的那个人。因为对方是完美无可挑剔的alpha。

可是现在，角色地位仿佛换过来了一样，江以珩还给了他考察期的机会。

“好。”半晌，程向宁才红着耳朵答应了下来。

经历过这些，夜市算是彻底逛不下去了，江以珩能顾及到程向宁的心情，便把人送了回去。

回到家后，程向宁一头便栽到了床上。

他整个人激动到抱着被子滚来滚去，一直到累了才停下来。

有千万缕的不可置信。

怎么这个晚上……一切就都变了？

这种心乱一直未停歇，甚至愈演愈烈，一直到了他晚上洗过澡准备睡觉的时候。

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程向宁一秒打开手机，却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有点儿失望。

杨嘉岳：【程儿你回来了吗？】

程向宁缓缓在手机上打着字。

程向宁：【回来啦……】

杨嘉岳：【】

杨嘉岳：【你怎么有点儿没精打采】

程向宁哪好意思告诉杨嘉岳，没精打采的原因是这是他发的消息，而不是江以珩发的。

如果真说了，会被骂死。

程向宁连忙打起精神来给杨嘉岳回了个电话。

“你还知道联系我，”杨嘉岳不满地哼哼两声，“怎么不找你家江哥啊？”

“我……”程向宁下意识抓紧了被子，“我跟他都待一块一天了。”

杨嘉岳在那边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打电话，就是专门来吃狗粮的吗？！

杨嘉岳清了清嗓子，问了想问的重点：“你最近有什么缺的东西吗？”

“？”程向宁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没有。”

“那有什么很喜欢的东西吗？”

“也没有。”

“那有什么感兴趣的？”

“没有……”程向宁忍不住开口，“你问这个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