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他问道。

如果这是喝醉的，或者发情期时的程向宁，江以珩的回答应该是轻松而笃定的，就像是对着自己内心诉说一样。

可是现在，明明想说的话已经练习了那么多遍，他却怕了。

怕自己说不好，怕自己表现的不够喜欢。

尽管答案，可能两个人早就心知肚明。

“我……”半晌，江以珩才低声回答，“喜欢。”

“是因为信息素吗？因为我们契合度是99.9%？”程向宁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

“不是，宁宁，不是因为这个。”江以珩多了几分紧张，他轻轻摩挲omega的手背，像是在讲一个很长的故事，“和信息素无关，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很久是……”

程向宁小声支吾了几个字，却没再问下去。

他以为的很久，是要比他久。

也许是期末考试之前，也许是再早一点，他第一次发情期江以珩帮他标记的时候。

这是omega所能想到的，最早的时候。

再之前，两个人没有什么接触。

周遭陷入沉寂，程向宁低着头，从耳根热到脸颊，他想不出再说些什么，来把现在一切都坦白完的气氛拉回正常。

江以珩却忽然开口。

“本来，我想过几天再告诉宁宁的。”他低声道，“想在你生日那天，一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他认真看向程向宁，说道：“可是现在宁宁自己问出来了，就没有必要等了。”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喜欢到超过别的一切。”

“你有不开心，我会比你更难过，看到你和别的alpha有联系，我会疯掉。”

他一句句，都像是从内心的最深处挖出来的一般，每个字都藏着浓重感情。

程向宁眼周有些发热。

他从没想到，江以珩会有这么多心情。

他的喜欢，似乎比自己对他的，要深重很多。

“可是，”江以珩按捺住自己，冷静而克制，“我有很多缺点。”

“比如我会失控，会不由自主地控制你，会有难以抑制的欲望。”

他另一只手抚过程向宁的脸侧，指腹在白皙温热的肌肤上蹭过。

“宁宁喜欢我吗？”他转了话题。

“我喜欢……”已经说了这么多，程向宁也没有什么要瞒着的，他软软说道，“不然，为什么要问你。”

江以珩眼眸里的深黑似乎又炽热些许，他抬起程向宁的脸，让omega不得不和他对视。

“我会欺负你，会克制不住地亲你。就算你哭出来，我也不会停，会把你牢牢拴在我身边。”

怕吓到程向宁，他只敢说最轻的话语。

“如果这样，宁宁还会喜欢我吗？”

第五十四章 要表白呀

alpha大都重欲。

顶级alpha的欲望不会浅，只会比其他的人更加深重。

江以珩说的已经很含蓄了。

他想过的，哪只这些。

“我……”程向宁嗓子有些发紧。

他像是被alpha圈进了私人领地一般，一边承受着汹涌的情绪，一边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半晌，程向宁才支吾着轻声道：“我喜欢你，就，就会喜欢你的全部的……”

能说出这些话，对omega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

他是第一次喜欢人，第一次表白心意，第一次这么放松而幸福地让人闯进他的生活里。

对于被遗弃过的人来说，因为有足够的信任和喜欢，才敢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