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两句傅偃就站了起来:“算了吧,你别说了!我现在越来越不想跟你说话,何风安啊何风安,你那时候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了?尖酸刻薄又处处计较,你好像让哪条疯狗咬了,满大街像个精神病一样撒欢。”

“可不就是精神病么。”何风安心说,和你这样的人相处,什么好人不会发疯呢。

“什么?!”傅偃回首指着他,“你少在那嘟囔,有话就说出口,背地里嚼舌根算什么本事?知不知道我就烦你这一点,什么话都不明说,因为我天天猜谜语呢搁这儿?”

话不投机半句多,何风安不想费力气跟他吵架。

拿了桌上一本书,翻阅着看。

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傅偃他这股子隐忍的劲头激怒,抽了手中的书扔一边,将何风安压在沙发上,当即是他扣子,野兽一样亲了下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一直知道!你别再装了,成天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给谁看?除了我,又会有谁在意一点?!”

6

难听的话响在耳边,何风安起初还想挣扎,力量悬殊,他索性闭上眼,一动不动。

两人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他有义务在身,推搡的狠了只会不好看。

想起电视里播放的那些绯闻,何风安闭着眼,在脑海里一个一个数过那些名字,钟小青,连儒雅,李玉倩……

到最后忽的心如死灰,他心酸无比,两颗泪顺着眼角流进发髻,很快消失不见。

傅偃嘴唇噙到那咸湿的眼泪,愣了一瞬。

从何风安身上起来,他看着身下这张脸双目紧闭,面色痛苦,好似自己不是在亲妻子,而是在强奸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男人的自尊心惨遭打击,傅偃又羞又恨,猛地从何风安身上起来,离他远远的。

心中怒气直冲天,他隔空指着人,恨不能用最难听的话骂死和何风安,来找回一点可笑的尊严:“你这是什么样子?我是你丈夫还是什么强奸犯?一点不热情就算了,你哭什么哭,跟我上床狠委屈你吗!?你自己算算咱俩多久没有过了,身为妻子,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愧疚,没有感觉?!”

何风安捡回一条魂,慢慢坐起身,纽扣一颗一颗系好。

眼角止不住的发痒,他手背擦掉泪液,抬眼看傅偃,只剩下寒心。

“傅总,你记得多久没有过了吗?恐怕你不记得吧。”

傅偃皱眉,“你说什么?”

“天天在外面偷腥都能吃饱的人,又怎会舍得回家,和法定伴侣履行夫妻义务?”

何风安一句,再也说不下去。

整理好衣服起身,他回头看傅偃,一张淡然的脸上只剩下鄙夷,再无其他。

“但凡你还有点心,要么断干净,要么就别回家。我不想陪你一次又一次演戏,更不想把股民当傻子,明知婚变是真还要作秀否认。但凡你还有点心”何风安停下来,一字一句,把话说绝,“就别顶着一张不清白的脸,自辱其身。”

六年过去,婚姻只剩下一句枯骨。

傅偃不再是当初那个发誓要守护他一生的人,而他,也终于看清了人的本质,不想再依赖任何人。

从办公室出来,他一路遇到许多年轻明星。会议刚散场,那些较好的容颜纷纷走出会议室,笑起来像春天的花一样,烂漫视野。

狭窄的电梯瞬间被人占满,何风安一次又一次向后退。

直到后背贴上冰凉的电梯壁,无路可躲,才终于站在那儿。

他明明也是丰安娱乐的创始人之一,可这些年轻艺人没一个认识他。还以为他是新签约的艺人,一个两个斜眼打量,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坏习俗,仿佛是排挤新人。

何风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