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计时还在持续,他和傅偃已经没了通话的必要,别索性挂了。
在车内和人说话不礼貌,开门下去,何风安在车门前站下:“你这段时间挺好的吧,我看了,那几部剧评分都不错,再努力努力,来年说不定能在国际大奖上有提名呢。”
“借何总吉言,肯定如此。”左思华目光扫量何和风安上下。
他今日穿了套白色西装,原本身形就瘦。
加上收腰剪裁这么一弄,整个人更加挺啊,比那些明星还要好看。
傅偃和一位同性结的婚这件事,丰安娱乐上上下下都知道。但真正见过何风安的人很少,除了结婚第一年傅偃带何风安来过一两次,其余时刻,基本他也从不露面。
年少时追到手的人,在婚姻后只能持续一两年新鲜感。
很快,儿子降世的喜悦就被体弱多病、以及啼哭不止的哭闹慢慢耗尽。
白月光成了路边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傅偃不懂珍惜,反而越发在艳红月季上留恋,左思华只觉得悲哀,他是这样不长眼。
何风安为对方的眼神弄的不大舒服,略一点头,就要上车。
“何总,这个送给您。”左思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只漂亮非凡的盒子,打开来,是一条满钻满宝石的链子,“这是我代言的品牌,近期很流行的一款手链,它和市面上的任何一款链子都不同,就算男士戴上也非常大气,和您很配。”
何风安抿嘴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东西我就不收了,很贵重。”
“是品牌方送的,我一直想送给您,只是没机会见您一面。”左思华知道何风安性格温柔,不善于拒绝,直接放进了他车里,“您回去吧,注意安全。”
何风安无言以对,对人笑了笑,驾车离开。
原本想回家看一眼豆豆,一看时间来不及,他只好舍远求近,找到求真私立中学的地址,驾车过去。
冯林给了他一个号码,车子远远开到门前,何风安就打给对方,告知来意。
傅家家大业大,连修建的私立高中都比其他学校阔气许多,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乐园。
电话接通半分钟,自动门缓缓打开。
何风安沿着大道将车子开进去,按照对方指引再一幢白色的联排建筑下停靠。
下了车,办公室就有人出来迎接:“您好,是何教授吧?我是欧阳俊义,您叫我欧阳就行。”
何风安对“何教授”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已经多少年过去,他现在都忘了,自己不是什么怨夫,他曾是学术精湛的小提琴家,是正统艺术大学出来的教授。
“欧阳老师您好。”和人握过手,何风安说,“是冯教授介绍我来这边。”
“对,冯教授跟我们说了这件事,大家都很期待您的到来。”欧阳俊义个子瘦高,带了一副挺普通的眼镜,身上一件竹子纹衬衣,袖口还染了斑驳墨迹,大概是教书法或者国画。
进了办公室,欧阳俊义为何风安倒了茶,将资料拿给他看:“何教授,咱们这边大部分都是企业子弟,和普通学校不太一样,这点你应该早有耳闻。”
何风安翻看了班里的资料,一边听他说:“对,冯教授跟我说了,我知道这里念书的都是富人家的孩子,文化成绩没有硬性要求。”
“这是其一。其二是制度问题。”欧阳俊义说,“咱们这边因为各方面和其他公立学校不同,像美术、音乐这种学科占比很大,教师还参与到带班。你手上就是相关资料,可能上学期是语文老师担任班主任,下学期就会换您,这个不好说,所以您还得考虑清楚,不要太随便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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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安微微一震,这一点冯林倒是没告诉他。
“不过您放心,当班主任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