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没少受欺负,念高中时他被几个小流氓堵在学校后门要钱,逼他去便利店打工,给自己偷烟,要不是傅偃骑单车经过,打跑那些人,只怕何风安也会成为可怜的、被霸凌的野鬼孤魂。

年少轻狂,傅偃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在了他被冰封旗下的海底。

可惜这一路跌跌撞撞,他以身相许换来的不是忠诚呵护,是他眼瞎,他愚笨蠢钝,竟然把一个不是玩意儿的东西当成依靠,一忍六年。

如今话说明白,何风安就要下楼。

“等等。”傅偃叫住他。

何风安转身,一张脸被橙光笼罩,眸色淡淡:“你还有事。”

“公司这个月股票下降,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去上班。”傅偃没等何风安问,就说,“外面有很多传言,大部分都是关于婚变,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赚钱,你陪我演一场戏,把传言破了,到时候一切都好办。”

演戏有什么意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傅总身边有了新欢,是影后钟小青。

心中腹诽,何风安面上还是挺客气:“好,尽力而为。”

他转身下楼去了,门咔嚓关上,傅偃盯着那竖排纹路,一时间只觉得有股无名的火窜上头顶。

狠狠一锤桌子,他咬牙怒骂:“操,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真让人难搞!”

铃声响起,傅偃眉眼展开:“说。”

“你今晚还回不回来吃饭?”那头是钟小青的声音,温柔贤惠,一听就让人舒心,“你这两天不是说腰疼?我煲了点汤,里面还加了中医给的药料,对身体很好的,来喝一点。”

想起何风安说的,傅偃皱起眉头:“吃饭被拍了,你知道吗?”

钟小青当然知道,那记者就是她找的。

新闻也是经过她允许、亲自润色后才发布到各大网站,甚至连传统媒体那边也发了好多份。

可傅偃一问,她还是笑了笑:“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清楚啊。”

短短一停,柔声安抚傅偃,“要是你介意,就让公关部处理一下吧。我是无所谓的,能和你同框出现在新闻,确实很开心。”

傅偃说声“算了”,挂掉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曲线,他一想明日自己和何风安一起出现在众人视野,就会攻破婚变传言,心中这才安稳了些。

想起和钟小青那一档风流韵事,又一想豆豆。

心中摇摆几分,傅偃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吃饭。

保姆是傅家的人,打小照顾傅偃口味,一切饮食都和他的意。

这一桌琳琅满目,大部分却都是辣菜。

何风安吃不了辣,豆豆生病刚好也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偏偏保姆这么干,不知是故意讨好谁,还是要让他们爷俩恶心。

宝宝碗里放了清水涮过的菜和米饭,豆豆才吃两口,一张小脸咳的通红。

傅偃擦着半干的头发下楼,远远听见儿子咳嗽,问:“怎么了,嗓子难受啊儿子?”

保姆理亏,当然没吭声。

何风安也没说话,起身进了厨房,打鸡蛋切菜。

没一会,里面就传出噼里啪啦的炒菜声音。

“这不是有菜,又折腾什么?”傅偃拉开椅子坐下,盯着何风安挂着围裙的背影,眉头皱的老高,“真是瞎搞。”

厨房做了半开放,傅偃的话一字不差,传进何丰安耳朵里。

切碎的葱花呛得他还是想流泪,握着马勺的手不自觉颤抖,视线也渐渐模糊一片。

豆豆坐在自己的宝宝座里,大眼睛看看里面炒菜的何风安,又看看坐在饭桌上的傅偃,还有保姆。

几秒钟,一双小手捂住眼睛,哇的哭了起来。

傅偃放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