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明白,脏归脏,豆豆毕竟是傅偃的儿子,真生病了,那还得用他的钱。

吵架没有意义,何风安低下了头,任凭傅偃怎么说,随他便。

他这样安静不争的性子恰好让傅偃讨厌:“我跟你说话呢,你装什么聋哑人?你别忘了,豆豆是我儿子,我抱抱他怎么了?难道我是外人?”

“你抱他可以,请你先洗干净手。”何风安不是软柿子,虽然脾气温润,该说还是说,“你不知道豆豆呼吸道感染刚好?前脚帮钟小青遛狗,后脚回来抱儿子,万一他狗毛过敏,你能去医院陪床照顾?”

傅偃瞬间哑巴了,看着面色白净的何风安,没说一个字。

电脑屏幕熄灭,他回过神,敲了下回车。

屏幕再次亮起来,才盯着那弯弯曲曲的线问:“你听谁说我和钟小青在一起?”

“全世界都知道了。”何风安说,“娱乐频道播放了你和她的新闻。手机打开,甚至各大网站头条都是你们。”

他原本不想说这些话,毕竟和傅偃结婚六年,失望三年,如今当初的爱意被消磨的快一干二净。

要不是因为傅偃有殷实的经济能力,能随时给儿子出钱治病,他甚至不想和傅偃再说一个字。

失去的感情,不值得祭奠。

用自己的青春换来的儿子救命钱,何风安也不觉得有所亏。

静了静,他抬头看着傅偃,一个字一个字说:“你在外边怎么玩,和谁玩都无所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别把我的儿子弄脏了。他是你的种不假,他也是我身上掉下去的一块肉,半条命,我希望你对我的生产果实尊重一点。”

要不然,何风安在心里默默的想,你就滚。

去找花花世界中的耀眼蝴蝶,别沾我们父子俩半点。

《苦尽甘来》列车即将启动,请有序乘车,备好小食与水。

2

何风安结婚六年,还是第一次跟傅偃说这样的话。

他从上学时就是温润好拿捏的性子,单亲家庭,母亲又体弱多病,还坐轮椅,让人欺负了都没人评理做主,打小的苦娃娃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