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放他走了。

晚上家宴,他实在不想过去,这种宴席一个星期举办一次,大伙儿都要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实在厌烦。

原本是一个月才有一次,可傅剑鸿身体变成这个样,不知道哪天就撒手人寰。

人老多情,他怕死,也怕哪天就再也见不到这些儿女家眷。于是哪个星期散布在各国的儿女都要回来陪老爹吃个饭,算是尽尽孝心。

今天的家业倒是热闹,庭院里满是车,傅子衿虽贵为掌权人,开的车并不高调,他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超跑,不太得民心。

从黑色Porsche上下来,傅子衿整了整衣领,皮鞋踩过台阶,进入正厅。

傅家是大家族,一场宴会几百人,搞得像上流社会社交似的。

今日似乎有些特殊,傅子衿进门就发现傅剑鸿坐在轮椅上,身边几个老婆陪着喝茶聊天,看样子还挺有精神。

他过去打了声招呼,就想上楼回房间。

傅剑鸿叫傅子衿,“来,陪爸爸说说话。”

傅子衿要上楼的皮鞋一顿,两步退回来,顺势坐在母亲身边,傅剑鸿右手侧的位置。

15

其余几个太太见了傅子衿都毕恭毕敬,知道家产肯定争不过,只能对傅子衿客客气气,像供傅剑鸿那样敬重着,不敢怠慢。

“集团里还好吧?”傅剑鸿腿上盖了条毛毯,身上披了褂子,一双手还是温凉的,“我听说求真新去了一个小提琴老师,还是挺有名的,冯林介绍过去?”

“是。”傅子衿对傅剑鸿没太大父慈子孝那一套,几个儿子人人都把老爹当太上皇,没说话先流汗,只有他真受宠,也是真不搞什么接机那一套,讲话特别轻松随便,“又让您发现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

傅剑鸿疼爱这个儿子,闻声笑道:“把这些家产交给你管,我是放心的。你为人稳重,操守局面也公平,不至于让几个兄弟争起来,爸爸也是担心再找一个脾气差的,让人家家长投诉,到时候还得给你添麻烦。”

上一任音乐教师脾气不大好,也没把这些个富二代当人,天天不是体罚就是变着法子阴阳怪气,惹得家长没少告状。

傅子衿笑着说:“那您放心,这次这个绝对脾气好。而且他不光脾气好,技术也精湛,算是千里挑一的演奏家,绝对可以。”

手机里还有何风安上次演奏《野蜂飞舞》的视频,他拿出来让父亲和其他姨太太看过,大家赞不绝口,都觉得这次找的老师厉害,绝对能胜任。

傅剑鸿也满意,说:“看起来是很厉害。不过这个级别怎么会到求真做老师?别是惹了什么事,来咱们家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