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儿子所为,桑燕难免愧疚:“妈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没想到那混小子现在这么不是个东西,连老婆他都动手。”

眉头紧紧皱着,桑燕也不觉得儿子本性是这样的人。

想来想去,还是把错误归结在钟小青身上:“唉,我发现傅偃跟那个狐狸精好上之后人就变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赚点钱越来越心高气傲,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了,说他可怜他也可怜,打小没爹教,可你要说他不可怜,他也真是可恨,明明自己心中有缺陷就不该再祸害自己儿子才对,偏偏这个人没数,真让人恼。”

何风安静静听着,一边低头吃饭,没有接话。

对他而言,傅偃已成过去式。

他没办法说对方不好,但也绝不会为他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吃完三个小笼包,一杯豆浆,何风安擦嘴起来:“妈,豆豆就拜托您了。新保姆的应聘资料我还没看完,今天争取赶紧找到,到时候您也帮着选选,这方面还是您更有经验些。”

桑燕站起来送他,“你去吧,要是工作太忙,把简历发给我,我来看也行。”

“在我笔记本电脑里。”何风安拿了公文包和外套,“您直接看吧,刚上班,要弄的事儿多,我也比较忙,就拜托您了。”

7:00,他走出大门,开车前往求真。

这里的学生上课时间比较晚,何风安来到办公室,就开始拿课本准备教案。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教师们大多9点才打卡上班,他提前了两个小时,在早晨吹吹风倒是很舒服。

今天只有一节音乐课,还是下午。

何风安成功把教案写好,想起傅子衿那日准备粉笔和投影仪,就去了教室,开窗先通通风,检查教具有没有备好。

教师外面有一颗很大的树,他一袭白西装站在窗前,看着那枝芽茁壮的树枝,一时出神。

挺拔的身形立在窗前,微风轻轻吹起他的发,那抹身影清秀动人,却寂寞又彷徨。

傅子衿来到教室,隔门看见这幅景象,在外面欣赏了片刻。

察觉门口有人,何风安转过身来。

看见傅子衿,眉眼弯弯地笑:“傅先生,早。”

“早。”傅子衿进入教室,在何风安身边站定,同样看向窗外,“左边这一棵是樱花树。刚开始买的时候以为只是普通幼苗,没想到这几年越长越高,开花的时候也非常繁茂,一到夏天这个教室就成了那些小姑娘打卡的网红教室,年轻孩子都喜欢在这儿拍照。”

“咱们学校的教室特别宽敞,每个班人又不多,所以阳光一照显得格外明亮,要是有花就更好看了。”何风安想起昨晚豆豆跟他很亲,笑着说,“傅先生,和您还真是有缘。大概是血缘关系的事儿吧,我第一次见豆豆这么喜欢一个没见过的人,还挺意外的。”

“见过,怎么没见过?”傅子衿笑,“那天何老师打视频,豆豆见我了,还说了叔叔好。”

提起这个,他问何风安:“说实话,那时候我不清楚你和燕姨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谁?”

“嗯,我知道。”qu,n①,10,⑶㈦﹤⑨⒍,⑧⒉,1

“那……”傅子衿问,“按照家族里的辈分,豆豆不应该管我叫叔叔。而且我想我的年纪应该比傅偃要大,是不是?”

“对,是这样的。”何风安脸上还是带着笑容,温馨柔和,本来性格就好,“其实我心里也犹豫过,该让豆豆叫什么。按照家族辈分确实该叫别的,但傅偃好像对傅家感情很复杂,而且他觉得您不太认可他的存在,所以很矛盾。加上我在这里工作受您照拂,也不想被别人说闲话,背后还有这一层关系。”

“能理解。”傅子衿点了点头,手指在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