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箱子给了傅偃:“走吧,自己想想做了什么错事儿,想不明白,别回来了。”
傅偃终于反应过来何风安不是闹着玩,连桑燕也不站他这边,头一回体会到孤立无援的感觉。
拿了箱子朝外走,身后又响起何风安的声音:“想明白也别回来。离婚协议我邮寄到公司,过些日子你把该结的股份一并转给我,从今往后天上地下,谁也别纠缠谁,给彼此一条活路吧。”
傅偃懊丧,瞧见人鼻青脸肿,面色苍白,又一想自己做过的混账事。
最后无可奈何,灰溜溜拎着箱子走了。
偌大的别墅恢复安静,小豆豆睫毛上挂着泪珠,趴在何风安肩膀上,一副蔫巴巴的样子,瞧着还不够可怜的。
“唉,豆豆啊,傅偃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桑燕自己都想不明白,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她也无可奈何,“风安,先去医院吧,妈妈陪你去做检查。”
傅偃下手没个轻重,何风安不是傻子,给儿子穿上外套,便和桑燕一起去了医院。
傍晚的医院只有急救可以看各个科室的病。何风安挂了号,桑燕抱着豆豆在外面等,他在里面做CT,还有一系列验伤。
豆豆趴在奶奶身上,困得直栽嘴。
桑燕抱着孩子在长椅等,冷气开的太大,豆豆又只穿了一件背带裤,多少有些冷。
她心疼孩子,见何风安一时半会出不来,还得半个小时,就抱着孩子回了车里,给豆豆拿外套。
另一头,李蕊从输液室出来,一脸虚弱,随时要摔到地上。
傅子衿一只手扶着她柴火似的胳膊,对人只有无奈:“让你不要过度节食,你瞧瞧,身体出毛病了吧。”
“哥你能别打击我嘛?”李蕊白傅子衿一眼,“没听心理医生说我这是一种强迫症,控制不住啊。”
“你是控制不住,还是为情所伤不愿意吃饭,只想作践自个儿?”
傅子衿一句话戳中要害,李蕊不吭声了,看她哥的一双眼睛里头像烧两个小火团,生气还带了几分被戳中的心虚。
“不管原因为何,自己的身体不尊重,很难有好结果。”傅子衿见李蕊喘气都困难,把她扶到椅子上,“先做两分钟,我打电话让司机送你回家。”
“你呢?你这么大活人不能开车啊,又没喝酒。”李蕊小声嘟囔。
“我碰见一个朋友,过去说几句话。”傅子衿交代一句,就收了手机,朝回廊另一侧走去。
何风安从ct室出来,一只手捂着胸口,那里还有点疼。
傅偃下手太狠,他本身重量就大,往自己这小身板上一压,差点没让他过去。
更别提后面揍他那几拳,简直是下了死手。
片子还有20分钟才能出来,他没瞧见桑燕和豆豆,以为家婆带儿子去上厕所,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